我說:「倒不是沒得救,不過得看運氣。如果能在附近找到個小男孩,讓他撒點童子尿來給他灌下去,起碼能拖個兩三小時。」
周紹勇說:「童子尿?這種時候上哪找去?」
「這個我有」
三個人齊齊抬頭,看向說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跟我們來的偵察者。
我很是懷疑的看著他,這人雖然打扮成拾荒者,但髒兮兮的臉上,依然能看出風霜的痕跡。從他面相來看,起碼也有四十歲左右,怎麼可能還是個童子雞?
見我們都一臉懷疑,那人很不樂意的說:「我從小跟著師父練童子功,三十七年來從未破戒!」
他黑黝黝的臉上,此刻一片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我愣了愣,所謂童子功,其實就是煉精化氣的一種方法,而非電影中讓人一柱擎天,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神功.這種功法房事越少練起來越有效果,因為它本身就是把男人的元精化作元氣補身強腦,如果是整天花天酒地的人,練個把月,就差不多練的翹辮子了。
為了練功不娶老婆,等於失去人生中最大的樂趣之一。現在這浮躁的社會,別說三十七年不近女色了,三十七天就急成猴了吧?
不過,我沒有和他爭論,連處女都分不清的人,又怎麼去分辨處男?所以,我說:「如果你真是童子身,就來幫個手。」
「怎麼幫?」他問。
我看看四周,然後說:「這裡也沒個碗盤,他也等不了我們去找,所以你直接往嘴裡尿,注意別偏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後哼了哼,解開褲子掏出話兒來。就著手機的光亮,我瞥了一眼,倒是挺大的,不過用沒用過就不知道了。
一泡尿呲呲的衝進地上那人嘴裡,看的我渾身彆扭。據說有一處鄉村,是很出名的喝尿村。村里人堅信喝尿可以強身健體,醫治百病,在記者採訪的時候,甚至拿出道醫典籍來證明。
這新聞當初看的時候,感覺很好笑,可如今親眼看到有人喝尿才明白,這事是多麼離譜。
周紹勇看的一臉古怪,蹲下來小聲問我:「真有用?」
「死馬當活馬醫,咱們也不能在這耽誤太久。那個養鬼人之所以下鬼降,應該是為了拖住我們。這泡尿下去,不管他怎麼樣,我們都得進去!」我說。
看著那人一手扶鳥,表情嚴肅,尿的如此認真,我不禁問:「老哥貴姓?」
「姓武,名鋒。」他回答說。
一泡尿尿完,他把褲腰帶繫上,低頭看一眼,很是自得的點頭。看得出,他是一個頗為自信又很嚴謹的人,同時,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的看法,對他沒有太多的影響。
我伸手摸了摸地上那人,感覺他身體的腫脹已經消減不少,看來,武鋒同志確實是個童男子,這泡尿很有效果。
我站起來,說:「行了,暫時不管他,先把那個養鬼人宰了再說!」
「那他會不會死?」武鋒問。
我說:「如果我們能及時回來,他就不會死。」
「為什麼不現在救他?」武鋒又問。
這人腦子有些軸,換個說法就是一根筋,我解釋說:「第一,鬼降頭是用怨鬼下降,我不懂道法,想救他會很麻煩。第二,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一旦鬼童練成,養鬼人隨時會離開。天大地大,再想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武鋒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我看了眼門口豎著的碎屍,走過去用手推倒。那人屍立刻嘩啦啦碎成十幾塊,掉的滿地都是。回頭看一眼,見周紹勇三人還在門外站著,便說:「怕什麼,這屍體上的降頭已經用過了,不會再到你們身上。」
爾後,他們三人這才敢走過來。端雞血那人名叫陳友志,是周紹勇手下的老員工。此刻,他走到屍塊旁邊,看的直咂嘴,說:「這個養鬼人也太狠了,殺人都不眨眼。」
我說:「他殺人的時候眨不眨眼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們最好別眨眼,多注意附近的動靜。他想不受干擾把鬼童練成,肯定還有別的手段阻撓我們。」
這話,只是為了提醒他們別大意,實際上,周紹勇有牛胎盤護身,你有公雞血,武鋒是童男,陽氣旺盛,都不太容易受凶鬼侵襲。
這棟樓房共有三層,進門就是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