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耳聽不到的頻率,是不是鬼發出來的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周先生請我們來,就是為了在房間裡安放設備,監聽類似的頻率。」黑衣男說。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是周紹勇臨時請來的特殊人士。
「監聽到什麼了嗎?」我問。
「沒有。」周紹勇搖頭。
「沒有?」我想了想,說:「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們去隔壁病房也……」
「這個之前已經辦了。」周紹勇說:「強哥是大師的朋友,也是這件事的起因之一,自然要把他和我放在同一條線上。」
我沉默幾秒,然後說了聲謝謝。周紹勇擺擺手,說:「大師不用客氣,我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
「距離劉茹出事,過去多少個小時了?」我問。
周紹勇想了想,說:「大概四個半小時,最多不超過五個小時。」
「就算只有四個半小時,對方想做什麼也該下手了才對。」我說:「他既然能在大白天讓劉茹出事,就算你們能監聽到什麼,也對付不了他。最關鍵的是,劉茹去哪了?她究竟是被抓走了,還是已經……」
周紹勇表情黯淡,愣愣的看著白色床單不說話。我知道他很掛念劉茹,便安慰說:「吉人自有天相,她應該會好的。」
「希望如此。」周紹勇嘆氣說。
見周紹勇這邊有人保護,我就沒多呆,只告訴他,如果有事就去隔壁喊我。周紹勇一口答應下來,於是,我轉而去了強子的病房。
再次到來,強子的妹妹依然對我沒什麼好臉色,只是見我語氣誠懇,看起來也不像壞人,這才勉強讓我進去。
強子接受的治療,確實如劉茹所說,是最好的。不過,全身捆滿紗布,再好的條件也減緩不了他的疼痛。妹子說:「他昨天半夜還疼醒過來一次,不過疼的太厲害,又暈過去了。醫生說,他流了很多血,身體受損嚴重,非常的虛弱,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嘆口氣,有些愧疚的對她說:「如果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旁邊住的那個,你也認識吧?」妹子忽然問:「我哥受傷,和他有沒有關係?」
我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強子能住上這麼好的單人病房,而且又有人墊付醫療費用,這妹子那麼敏銳,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什麼。我考慮了一下,選擇把強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當然了,關於強子帶人輪了養蠱女的事情,我給隱瞞了下來。這畢竟不是好事,與其讓強子背負罵名,還不如維持他在妹妹心裡永遠都是好哥哥的形象。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後,我看著那妹子,問:「這事一般人都不會相信,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信。」她看著我,說:「你身上有種與常人不同的氣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心裡不由自主覺得會害怕。現在想想,應該是因為你說的蠱蟲。」
我愕然的看著她,心想這姑娘的直覺真是嚇人,連本命蠱都能感應出來。
事情說開後,她請我做下來,並端來一杯水,說:「之前我態度不好,是為了掩飾心裡的害怕和擔心。哥哥受了那麼重的傷,兇手是誰,因為什麼原因,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看到你的時候,下意識就把你當成了壞人,很抱歉。」
這妹子脾氣很直爽,雖然穿著一身古板的黑色套裙,但渾身都透漏出一股乾淨利索的氣質,讓人不由升起了好感。我們在病房中隨意聊了聊,這過程中,我得知她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晴字,原本是跟隨母親住在台灣,不過聽說在大陸有個哥哥,就跑來這邊發展了。
說起她母親,倒有些來歷,曾在幾十年前出演《紅樓夢》中某角色,也算娛樂圈人物了。至於怎麼和強子父親結識,又為何會分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根據強子和東方晴的年齡來推斷,她媽百分之八十是個第三者。
現在東方晴任職市電視台某交通電台欄目,因為個性直爽,喜歡對不恰當的交規進行批判,一方面得到許多司機的稱讚,另一方面,也被領導不喜。因此到大陸幾年,一直沒混出個頭緒來。
我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台灣偶像劇中女生嗲嗲的樣子,反倒和如今比較火的「女漢子」一詞比較符合。加上強子也是個暴脾氣,這倆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