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不多嗎?我倒覺得,蠱蟲離我挺近的。"馮烈山看了眼桌子上的那條蠱蟲。
說實話,馮家三口對蠱術的反應。已經比正常人好不知多少倍。對此,馮烈山解釋說:"別看我那拍賣行不大,但也經常會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
他邀請我去家裡坐一坐。我剛收了他的隕龍根養蠱罐,本不想拒絕。但考慮到咒鬼降的事情,便說:"大家都在同一個城市,想聚聚的話,隨時都可以。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實在很不好意思。改天給糖糖和嫂子買點禮物,再登門叨擾。"
"叔叔,為什麼不給爸爸買呢?是因為你吃爸爸的醋嗎?"馮糖糖窩在唐欣然懷裡。奶聲奶氣的問:"媽媽說,爸爸吃醋的時候就不買禮物。"
馮烈山很是尷尬的笑了下,我走到糖糖面前蹲下來。摸摸她的腦袋,說:"只有爸爸媽媽可以吃醋。叔叔不是不買,而是有些禮物,不需要買。"
唐欣然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在變,最開始她感激我救了馮烈山,所以態度很熱情。然後知道我會蠱術,又變得有些戒備。剛才我去摸糖糖的時候,她下意識往後抱了抱,只是沒有完全攔住我而已。
我知道女人對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一般都很難接受,喜歡敬而遠之,便沒有放在心上。而馮烈山,則聽出我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很是有些欣喜。
馮糖糖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什麼禮物不用買呢?"
"很多呀,例如可愛的小糖糖,活潑的小糖糖,健康的小糖糖。"我笑著說。
與這小丫頭逗樂一會後,我們又隨意吃了幾口,聊上一個多小時。直到互相都熟悉起來,這才準備分別。
目送馮家三口上了出租車,我回過頭,看向方九和王狗子,說:"你們倆也走吧,記住,這世上不只有你們會蠱術,別總想著拿這玩意坑人。"
方九和王狗子互視一眼,忽然對著我跪下來,猛地磕了幾個響頭,說:"請楊先生收我們為徒!"
我愣了下,連武鋒也有些發呆,這劇本變的太快了,實在讓人無法適應。我左右看了看,他們倆的動作,已經引來許多人注意。眼看很多人往這邊瞅,我說:"你們倆起來,沒事跪什麼,膝蓋疼還是小兒麻痹症啊?就你們這種品德,別說我不收徒,就算收,也不可能收你們倆。"
方九抬起頭來看我,說:"楊先生,我們哥倆從沒做過害人的事。就算偶爾用蠱來騙些錢,也是為了生計。"
"還有人為了生機去殺人搶劫毀滅世界呢。"我冷哼一聲,說:"趕緊滾蛋,別在這耍渾,惹的人不痛快。"
說罷,我轉身就要走。而方九和王狗子立刻站起來跟在後面,我轉過頭,說:"怎麼,還真打算賴上我了?再跟,我讓人打斷你們的腿!"
武鋒很配合的上前一步,開始捲袖子,一副舊社會打手的架勢。
方九估計早就從王狗子口中聽說了武鋒的厲害,下意識退了一步,但又咬咬牙站住,說:"就算楊先生不收我們為徒,也請聽我們把話說完。倘若之後您仍不願意,我們哥倆掉頭就走,絕不囉嗦。"
我雖然不想聽這個拿蠱術來唬人的傢伙廢話,但更不想總被他們糾纏。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讓武鋒動手,必然會惹來其它的事端。我是個不怕惹麻煩的人,但這並不代表喜歡麻煩。所以,我站在那,皺著眉頭說:"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隨後,方九講起他和王狗子的故事。
他們哥倆原本是一個村子的,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哥倆有一天放學後去河裡游泳。等回來一看,全村人死的乾乾淨淨。所有人的死狀都一個樣,七孔流血,渾身發黑,方九說,當時他們甚至看到父母的屍體都要腐爛了。這兄弟倆當時就嚇傻了,面對滿村死屍,連叫都不知道該怎麼叫。
後來警察封鎖了村子,查了很多天,對他們解釋說,是一種致命瘟疫造成的。
但這話用來哄傻子還行,方九說:"別說瘟疫了,就算下包老鼠藥進去也該有個動靜啊。我們倆去河裡洗澡,前後不過兩個多小時,人就都死光了,雞犬不留。可惜人微言輕,警察也沒把我們倆當回事,隨便給我們找了另一個村子安頓下來,這事就不了了之。那時候,很多人謠傳,我們倆是災星,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