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巴士停了下來。ヤo百度搜索好若書吧ooo我看了眼窗戶外,見到的都是熟悉的街道,立刻明白已經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城市。
巴士里的乘客雖然之前經歷了一場小風波,但回家的衝勁,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這件事情。一個個蜂擁著從巴士上跑下去,各自奔向東南西北。
我雖然坐的比較靠近門口,但並沒有隨他們一起動,而是坐在那裡,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站起來。
我起來,後排的幾人也跟著起來。而武鋒,則與拿著「邪物」的那人一起走向門口。
被我救助的男人,從他老婆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下車的時候,很是自來熟的跟我並肩而行。邊走邊聊,我知道他叫馮烈山,是一家古董拍賣行的老闆。生意不算很大,但每年少說也能賺個千八百萬的。那位年輕辣媽,自然是他老婆,名叫唐欣然,女兒叫馮糖糖。
面對救命恩人,即使我渾身是傷,看起來很是狼狽,馮烈山依然表現的很熱情,或許這也因為我吹牛b說自己是醫學院的副教授?
總之,我們有說有笑,下了巴士沒走多久,找了家看起來還算有檔次的飯店。
進了包廂後,我們依次坐下,最後是武鋒帶著那倆人施施然的走進來。這兩位臉色已經恢復平靜,完全看不出他們是騙子。當然了,馮家三口也不知道他們是騙子。
待服務員上了菜,我也不客氣,狼吞虎咽扒拉著。馮糖糖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性格活潑,有些外向。在唐欣然的刻意誘導下,她很快就和我熟悉起來。見我吃的這麼猛,不禁取笑說:「媽媽,媽媽,你快看,叔叔快要撐死了!」
馮烈山哈哈大笑,寵溺的摸著女兒的小腦袋,對我說:「楊先生別介意,糖糖愛開玩笑,我們在家也經常被她逗的哭笑不得。」
我也知道自己的吃相確實難看了些,便放下碗筷,說:「童言無忌嘛,沒什麼好介意的,武鋒,把門關上。」
關門,放狗,是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情節。當然了,有時候關了門也會放人,放蛇,放猴子。
而我這四個字一出來,一直沒吭聲的那兩位,都有些坐立不安。其實,馮烈山掌控一家拍賣行,什麼人沒見過?他早就從我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事情的不對勁,只是我不說,他也不會冒然去問。這人八面玲瓏,相比周紹勇,更顯商人的圓滑。倘若遭遇這件事的是周紹勇,恐怕在看出這事的時候,早就打電話喊人了。
而唐欣然,則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抱著女兒有滋有味的吃著紅薯拔絲。
武鋒起身關了門,而我並沒有立刻把事情說清楚,更沒有讓那兩個騙子把「邪物」拿出來,反而先問馮烈山那東西是從哪弄來的?
馮烈山說:「拍賣會經常會有流拍的東西,這些東西一般會退回去,或者根據其主人的意思聯繫一些線下獨立的買家接手。不過,我當初看這酒杯很精緻,覺得拿回來做個收藏也不錯。畢竟東西不貴,兩萬塊而已。」
「看樣子,送這東西來拍賣的人,並不是很了解這玩意的底細?」我問。
馮烈山點點頭,說:「他也是從祖輩繼承下來的,哪知道具體是什麼,只猜測可能是酒杯。不過,木頭做的酒杯還真是少見,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把它收藏起來。只是沒想到,還沒焐熱,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聽楊先生的意思,似乎知曉這東西的來歷?」
我笑了笑,說:「還是請那兩位大師來說說,這是什麼吧。」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倆人身上。他們面色黯然,那個下蠱的忽然嘆口氣,說:「有眼不識泰山,劫鏢的碰上劫道的,算我倒霉。」
說著,他旁邊的同夥已經把東西拿出來。唐欣然看了一眼,撇撇嘴,小聲罵了句騙子。
我們幾個都沒說話,而那個下蠱人則看向我,說:「鄙人方九,這位是我兄弟王狗子,不知楊先生師從何門?在哪裡學蠱?說不定咱們還有些關係也說不定。」
「王狗子?」
拿了「邪物」的人和方九差不多大,一雙三角眼不停的轉悠,一看就是個滑頭。見我們都對這名字有些詫異,他訕訕的解釋說:「生下來身體不好,怕養不活,按農村規矩取了個賤名。」
我懶得聽他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