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爺是……」
說到七爺,拓跋熊一臉恐懼和不安,在葉川的逼問下嘴巴動了動,想要鼓起勇氣說出來,這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幾個守衛明顯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吆喝著走了過來。
「什麼人,」
「你們三個,哪裡來的,」
守衛們殺氣騰騰大聲厲喝,加速撲過來,更多的守衛沖了過來。
船艙內雖然陰暗,但葉川三人的裝束明顯不同引起了守衛們的警惕。不過,也許是蠻橫慣了,也許是自持人多,沒有馬上發出警報,而是大刺刺撲過來要把葉川三人抓起來。
拓跋熊閉上了嘴巴,低頭彎腰蜷縮起來。
五個守衛散開成半圓形,把葉川三人和拓跋熊圍起來,人手一根粗大的皮鞭。其他守衛見狀,慢慢地圍了過來,一個個臉帶笑容,陰森猙獰的笑容。
「你們三個……,是什麼人,哪裡來的,」
為首的守衛隊長,陰森森地上下打量葉川三人,少頃,呼的一聲揚起粗大的皮鞭,狠狠一鞭抽在拓跋熊頭上,「老不死的,怎麼,找人來救你,想逃,」
啪。一聲脆響,拓跋熊身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這個守衛隊長,修為充其量也只有真人一重,全盛時期的拓跋熊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他碾殺。但現在,身體虛弱又帶著一副鐐銬無力反抗,甚至,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念頭,任由守衛們毒打。
「咦,還敢裝傻,」
「老傢伙,你說不說,」
守衛隊長殺氣騰騰,皮鞭雨點般狠狠抽在拓跋熊身上,不一會就將後者打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其他守衛笑嘻嘻的,不懷好意地看著葉川一行三人,等著讓隊長痛快淋漓地發泄後,再一起動手。
突然發現葉川一行三人潛伏到船艙內的第一眼,守衛們還是有些緊張的,但很快就放下心來有恃無恐。
有人潛到船上救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是有來無回,要麼船艙內又多了幾個奴隸,要麼就被守衛們活活鞭打至死丟進海里餵魚。為了不驚動甲板上的高手,葉川三人都收斂體內的力量波動,看上去修為稀鬆平常,這讓守衛們更加放心。
拓跋熊沉默,一言不發任由皮鞭狠狠地落在身上。啪啪啪的皮鞭聲奴隸們已經聽慣了,麻木了習以為常,小龍兒和海妖戰士海大山卻是聽得心驚肉跳,鞭鞭到肉,再強悍的身體只怕也經受不起這樣長時間的摧殘。
葉川也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慢慢地越來越冷,如亘古不變的浩瀚星空,如永不風化的隕鐵,沒有一絲一毫的七情六慾。那種寒冷,一旁的小龍兒和海妖戰士海大山都看得心驚,掌心冒汗。
「嘿嘿,老傢伙,真看不出還挺硬氣的。今天,就看看是我的皮鞭厲害,還是你的骨頭更硬,哈哈哈……」
守衛隊長哈哈大笑,見拓跋熊一聲不吭的任由鞭打,越發張狂起來,猛然揚起手裡的皮鞭。這一次,把全身的力量都加持到皮鞭上,要一鞭打斷拓跋熊的肋骨。
在這陰暗潮濕的船艙內,折磨、鞭打奴隸們一向是眾多守衛為所不多的樂趣,鞭打得越狠就越爽。一般的奴隸,挨上幾鞭就受不了滿地打滾大聲哀嚎了,拓跋熊這樣的硬骨頭,激起了守衛隊長更大的樂趣。
拓跋熊還是沉默,身體卻哆嗦起來。
他不想死,不想被這些人渣守衛活活鞭打至死,他要活著走出去救出女兒拓跋小鳥。但他在船上呆了這麼久,知道求饒是沒用的,只會讓守衛隊長鞭打得更厲害更痛快。反抗更是找死,就算把眼前這些守衛全都殺了也逃不出去,還會連累女兒拓跋小鳥。
一隻大手橫空出現,突然抓住了眼看就要落在拓跋熊身上的皮鞭。
「夠了。」
葉川終於動了,伸手抓住堅韌的皮鞭,聲音冰冷,守衛隊長沒來由的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心生一股強烈的不安。
「小……,小子,很快就輪到你了。怎麼,已經等不及了麼,」
守衛隊長強作鎮定聲色俱厲,用力一拽企圖把皮鞭拽出來,沒想到,被葉川拽在手裡紋絲不動。咬牙竭盡全力,還是拽不動。
一滴滴豆大的虛汗,迅速從守衛隊長額頭上冒出來,情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