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華鬥不過千蝶舞,索性就硬跑,打算溜走。可是她才剛跑兩步,客棧的大門就被十幾個人攔住了,她想跑也跑不掉。
掌柜似乎早有準備,呵斥趙玉華,「想怎麼逃跑,做夢。不把欠下的銀子付清,你休想離開這裡。」
「掌柜的,我身上沒什麼錢了,你就算要我賠償,也得先讓我去找我的丈夫吧,不然我拿什麼來賠?」趙玉華和掌柜好好談,想贏得逃跑的機會。>
塞巴古這個人她很了解,凡是他不要的女人,他絕不會心軟,甚至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被人打死。她為了搶到正夫人的寶座,費盡心事,用盡手段才將原來的正夫人打倒。塞巴古廢了原來的正夫人,任由她自生自滅,可以狠心到把她丟在狼群里。
如今換成是她被廢了,塞巴古一樣會如此心狠,所以回去求塞巴古原諒,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先放你走,你跑掉了,我找誰去?」掌柜不答應,就是不放趙玉華離開。
「那你想怎麼樣,我真的沒錢。」
「沒錢就做工抵債。」>
「什麼,做工抵債,那要做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把五千兩付清就什麼時候。你現在就開始幹活,把大廳里這些碎物收拾收拾,好讓客人繼續吃飯。你最好別妄想逃跑,逃跑一次,所有的工錢清零,從頭算起。好了,快點幹活。」
哇塞,好狠的招啊!
千蝶舞在一旁聽到掌柜那犀利的言辭,佩服至極。墨城堡聘用的人,果然不簡單。
趙玉華氣得磨牙,惡狠狠地瞪著掌柜,接著又去瞪千蝶舞,恨不得將這兩個都撕成兩半。
她才剛回中原不久,還沒站穩腳,這十年前所拼得的一切就沒了,她能不恨嗎?
千蝶舞用犀利的目光,反過來瞪趙玉華,連眼神都不願意輸給她,「掌柜的,這個人外表形象太差,讓她在大廳里幹活,會嚴重影響客人的食慾,我建議把她調到後面去洗馬桶和夜壺吧,客棧里那麼多客人,馬桶和夜壺應該挺多的,需要人手。」
「千蝶舞,你不要太過分了。」趙玉華火氣本來就已經夠大,千蝶舞這樣的火上澆油,真是快把她給氣死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掌柜的,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掌柜的想都不想,恭恭敬敬回答,「有道理有道理。8你,去後面刷馬桶和洗夜壺,每天都要把所有的馬桶和夜壺洗完,洗不完不准吃飯睡覺。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後院的柴房。」
「掌柜的,你幹嘛什麼都聽她的?」
「我聽誰的,你管得著嗎?來人啊,把她押到後院去刷馬桶,洗夜壺。」
「是。」掌柜的命令一下,兩個壯漢就走過來,將趙玉華押進去演化洪荒。
「千蝶舞,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碎屍萬段。」趙玉華被押下去的時候,撕裂叫喊,把所有的怨恨怒意都喊出來。
就算是豁出性命,她也要讓千蝶舞付出代價。
二樓上,即墨無軒聽到趙玉華這樣的叫喊聲,眉頭緊蹙,眼裡冒出了殺氣,給一旁的店小二打了個手勢。
店小二看到手勢,立即走過去,彎下腰,恭敬詢問:「大堡主,有何吩咐?」
「通知掌柜,給趙玉華那個女人手腳上鐵鏈,找人把她看緊,不准她離開客棧一步。」
「是。」
千蝶舞到現在還不知道即墨無軒在現場,只因這個客棧實在太大了,而此時店小二已經把好酒好菜端上,大傢伙津津有味地吃著。
地煞剛跟千蝶舞不久,還受規矩禮數的約束,吃飯的時候不敢太過誇張,吃夾自己眼前的菜。
翠香、翠竹可不同,這兩個小丫頭和千蝶舞混久了,膽兒肥了,喜歡吃什麼就夾,簡直當和自家人吃飯,邊吃邊誇讚。
「哇,這裡的東西好好吃啊!」
「那當然,不好吃的話,每天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來吃。」
「大夫人,你嘗嘗這個,很爽口的。」翠香給千蝶舞夾菜。
「好。」千蝶舞米米一笑,用筷子夾了翠香從來的菜,放入口中,回味了一下,「嗯,味道真是不錯,這家客棧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