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齊陽推開議事廳的門,走了進去。
齊典反應極快地將一疊文件蓋在了黑色的鬼面面具上。然後,他起身去扶齊陽,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下床了?」
「我聽於泉說珍寶山莊來了人,可是來送信的?」齊陽問。
齊典見齊陽神色如常,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齊陽沒看到桌上的面具。
「嗯,我還想處理好公務再去找你,你怎麼就過來了?」齊典看著齊陽蒼白的臉色,擔憂地說,「徐大夫不是讓你多躺幾日嗎?」
「信里怎麼說?」齊陽問。
齊典扶齊陽坐好後,才說道:「祁雲舒無法確認是否同一個人。他說懸賞《物語聽風》之人雖然蒙著面看不清面容,但一雙丹鳳眼卻讓人印象深刻,而來打聽鬼面面具之人的眼睛卻截然不同。」
「會不會是易了容?」齊陽又問。
「這就不得而知了。」齊典道,「可惜還是沒能查出文山書院幕後主人的身份。」
然後,兩人都沒再說話,各自思索著對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有些吵雜。
齊陽捂住受傷的左胸站起身來。
齊典忙阻攔道:「你別亂動,我去看看。」
齊典拉開議事廳的門就看到公孫騫和一位逸興門人在大廳外爭論。
那位逸興門人說:「公孫少俠,天都黑了,你還是請回吧!」
「我不走,除非你們讓我加入逸興門。」公孫騫厚著臉皮說道。
「不是和你說了很多次?門主有令,這段時間不再招收新弟子,我們也沒有辦法。」逸興門人為難地說。
「我只是來你們這裡學習武藝的,這都不行嗎?」公孫騫懇求道。
「那我們也已破例讓你在演武場待了一天。此時天色暗了,演武場也關門了,你怎麼還賴著不走呀?」逸興門無奈地說。
公孫騫面露尷尬,低聲說道:「誰讓你們不讓我加入逸興門!」
「真是拿你沒辦法!那你要待著就待著吧!若是惹惱了我們堂主,你就更別指望能來逸興門了。」逸興門人威脅道。
公孫騫一聽,也不敢再耍無賴,只好讓步道:「那我明日還能再來你們的演武場嗎?」
「你來了又有何用?沒人有空教你武藝。」逸興門人說。
「只要你讓我待在那裡看看就好。」公孫騫可憐兮兮地說。
「到時再說吧!」逸興門人只好讓步。
公孫騫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
齊陽也走到議事廳門口,問齊典道:「前些日子他不是已被東使兄弟打發走了?」
「是呀!可不知為何,他又捲土重來了。他這次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加入逸興門了。」齊典搖了搖頭說道。
齊陽看著公孫騫離去時落寞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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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齊典正在和各位壇主、副壇主商討百毒神教送來鬼面面具一事的對策,就見齊陽推開議事廳的門,走了進來。
眾人很有默契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打擾到你們了嗎?」齊陽問。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也來議事了?」齊典不答反問。
「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齊陽笑道,「我看幾位隊長都在外頭候著,你們在商量什麼要事嗎?」
齊典面不改色地隱瞞道:「我們在總結這段時日來與百毒神教的多次交手。」
齊陽不疑有他,說道:「是該總結一下了,這個對手並不簡單。如今鬼面面具在他手中,也不知他會想出什麼詭計來,就怕他會利用鬼面黑衣人之死耍花樣。」
此言一出,在座的各位壇主、副壇主面面相覷,沒想到齊陽一下便猜到了對方的計謀。
齊陽卻沒去注意眾人的反應,想了想,繼續說道:「若是有機會,還是得把鬼面面具拿回來……」
齊典忙打斷他道:「這些我們會處理好,你身體不適就回去躺著吧!」齊典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不忍心見他忍著痛苦想對策去提防已經發生的事。
「好,那這些事你們就多費心了。」齊陽難得沒再堅持。
離得最近的任斐起身道:「齊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