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有些絕望,昨夜還是白忙活了!這眼看要到手的將近四百兩銀子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那三人見中年男子一臉菜色,遲遲未揭開骰盅,便已經猜到他們贏了,著急地催促道:「快開呀!快開呀!」
中年男子把心一橫,想著大不了重頭再來,就伸手去揭骰盅。
可就在他的手剛拿起骰盅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
骰盅突然從他手中掉了下來,剛好砸在那幾個骰子的上面,骰子全被打亂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那三人震驚地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很驚訝,他適才感覺手臂某處疼了一下,然後手上就突然有些麻使不上勁了。
由於手臂那疼的地方並不是什麼要穴,中年男子也沒太在意,以為只是過於勞累後手臂的抽痛。
他正想要解釋自己的無意,就瞄到被自己不小心破壞的殘局,心想:「難道是天助我也?那四百兩又回來了?」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這局不算,重新來過!」
「這怎麼行?明明是我們贏了!」獨眼的男子憤憤不平地說。
「誰說是你們贏了,誰看到結果了?」中年男子打算死不賴賬。
「我看到了!開的就是小!」那年輕人說道。
另外兩人一聽,也不管是不是開了小,都鬧著說是自己贏了!
中年男子不耐煩地說:「別吵!我是莊家,我說的才算!」
那三人面面相覷,同時露出了陰狠之色。
然後獨眼的男子率先掀翻了賭桌,三人同時對中年男子出了手。
四人一下就打了起來。
靈兒心中大喜,原來是她適才在中年男子揭開骰盅的關鍵時候,用極小的石子擊傷對方手臂上手厥陰心包經那條經絡上的隨意一處,引起其手臂一時的輕微痙攣,也就是大夫們口中的「肘臂攣急」。
靈兒趕緊拔出左手小包里鋼針,趁亂偷襲。
那四人武功再高又如何?被利益薰心,一心想打敗對方,哪還會去防備潛伏暗處的靈兒?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四人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地被靈兒給弄暈了。
靈兒鬆了口氣,總算幸不辱命,完成了齊陽哥交付的任務。但若是她能像齊陽哥那樣一次射出多枚鋼針,他們是不是就不用在此耽擱這麼長的時間了?
「咱們快走吧!」靈兒扶著齊陽繞過地上躺著的四人朝出口而去。
可當一推開出口的那扇門,靈兒又趕緊將門關了起來。
外頭就是秋雨居了。
可此時的秋雨居與往日有所不同。
昨日傍晚的大火把秋雨居燒成了一片廢墟,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沒有屋檐。
此時正值正午,外頭的日光與山洞裡的昏暗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靈兒情不自禁地把門給掩上了。
知道靈兒是害怕暴露在強烈的日光下,齊陽忙安撫她道:「姑娘莫怕!外頭的守衛武功高不到哪兒去。最難的一關我們已經過了。」
「真的嗎?」靈兒這才略為放心。
「咱們現在是面朝西,而下山的路在北面。因為東面是絕壁,往南的話應該是一條死路。」齊陽繼續說。
「那我們往北面走嗎?」靈兒問。
「門裡的兄弟一定在潛伏在下山的路上,而徐樂也會把守衛安排在北面。」齊陽分析道。
「難不成我們要往南走?明知道是死路……」靈兒皺眉道。
「若是在下能用內力,或許能夠衝破徐樂的防線和門裡的兄弟會合。」齊陽詢問靈兒的意思。
「不要服用『鎖魂丹』!」靈兒忙拒絕道。
「其實在下此時並沒有多少內力,待到內力耗盡,『鎖魂丹』也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齊陽試著說服靈兒。
「那也不行!即使沒了內力,受了傷的經脈也會很疼的!」靈兒堅決反對。
齊陽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得到靈兒同意,他不敢偷偷服藥。他怕靈兒再來搶藥,此時的他又怎麼搶得過靈兒?說不定靈兒還會把藥給扔了,那待會兒萬一遇到了危險,他又該怎麼保護靈兒?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