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想到靈兒,齊陽眼眶微紅,他強忍下悲傷,繼續說道:「只要你放了銅鈴,徐樂便不不會對在下的死起疑。」
「又是放了他?這和先前你說的『放了他就把性命雙手奉上』有何區別?」陳秉達不悅地說。
「自然大有不同。」齊陽道。
「如何不同?」陳秉達挑眉問道。
「那時你捨不得殺在下,要讓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眼下,你卻沒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報仇了。」齊陽解釋道。
「似乎是有些道理。」陳秉達說著點了點頭。
「只有放了銅鈴,才能讓徐樂不起疑。你也不希望因此事和他產生間隙吧?」齊陽又說。
陳秉達笑問:「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就非要置你於死地不可呢?讓你服下『絕念子母蠱』,看你如行屍走肉般活著,不是也挺解氣的嗎?」
齊陽之前只想到這個對策,還不及細細思量,自然沒想過陳秉達會這麼說。他心思急轉,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其實,徐樂不殺在下,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什麼原因?」陳秉達笑著問。他倒要看看齊陽還能怎麼誘使自己放了銅鈴。
「你說呢?難道你看到在下時就沒有其他什麼想法嗎?」齊陽試探地問。他記得徐樂曾經污衊自己去勾搭陳秉達,但他卻不確定陳秉達是否真對自己有那種感情。
陳秉達被看穿心思,惱羞成怒,從地上隨意拿起一把木手就直接按在了齊陽的喉部要害上。不錯,他是對齊陽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但他決不允許自己的感情被人如此踐踏!
靈兒見狀大急,她不明白齊陽為何故意惹惱陳秉達。
齊陽並不知道陳秉達是怎麼想的,但他可以確定這步險棋算是走對了。既然提及往日的仇怨已經無法令陳秉達迫切地想要殺了自己,那就從對方與徐樂的感情入手。
陳秉達看著齊陽的眼睛,突然明白他是故意激自己,也就鬆開了木手。
喉部要害的禁錮一撤去,齊陽便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是說徐樂對你有了想法?」陳秉達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點……陳公子可以……自己問他。」齊陽邊咳邊敷衍道。
「那可不好說,據我對他的了解……」陳秉達說到一半故意把視線轉移到靈兒身上,然後才繼續說,「他更喜歡銅鈴這樣的,難道他看上了銅鈴?」
齊陽聞言大急,擔心陳秉達會對靈兒出手。
「你說我要不要把這個隱患先給剷除了呢?」陳秉達冷笑道。
「不要動她!」齊陽焦急地說。
「我忽然想到,若是銅鈴死了,殺了你我們二公子也一樣不會起疑。」陳秉達看著齊陽驚慌失措的模樣,很是得意,終於讓他扳回了一城。
「不要!不要殺她!」齊陽哀求道。
「那你給我一個不殺他的理由。」陳秉達也不是非要把齊陽逼到絕路上。
齊陽急得腦中一片空白。
「不必著急,你可以慢慢想。」陳秉達說著坐回了椅子上,得意地看著靈兒。
靈兒無所畏懼地回望陳秉達。
齊陽心想,陳秉達想殺靈兒不過是因為擔心徐樂會看上靈兒,只要讓陳秉達覺得靈兒對他不構成威脅就好了。
齊陽想到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可他不知道那會不會給靈兒帶來更大的危險。權衡了下利弊,他才說道:「銅鈴是女子。」
陳秉達聞言,臉上的得意被震驚所取代。他慢慢走到靈兒面前,用眼神詢問靈兒。
靈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陳秉達突然放聲大笑,可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苦笑。難怪他一直沒在齊陽身上聞到同類人的氣息,原來對方喜歡的是女子!
齊陽想不到其他辦法能救靈兒,絕望地說:「你若不肯放了她,就把我們都殺了吧!你可以慢慢折磨我,但你必須給她一個痛快!」
陳秉達喜歡的是齊陽頑強不屈的模樣,而不是眼前這副鬼樣子。他走到匣床前對齊陽說道:「誰說我不肯放了她?」
齊陽心中重燃希望,又驚又喜地問:「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她?」
「先不說我的條件,即使我肯放了她,又該如何做?你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