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之成一聽,心中大怒,靜塵師太的意思明顯就是說,你崔之成連我都贏不了,就不要想著去跟南宮少游較量了。
而且這句話是出自一名本該沖虛恬靜的尼姑口中,本來他是想聽到靜塵師太謙虛幾句,然後吹捧自己幾句,好下個台階的,想不到得到的回應了一嗆再嗆。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尼姑,心中卻住了一個心愛的男人,她一路雲遊也是為了尋到慕容霏霏,然後可以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成為眷侶。
她心中本來就沒有恬靜,如何會有出家人的氣質呢,靜塵師太,現在看到人,會笑臉相迎,已經是極大的友善了。
「蹭!」
靜塵師太做事乾脆利落,說比較,立刻比較,一泓青釭劍已經出鞘。
「崔先生,請出劍吧,我還有其他事情,不想跟你糾纏!」靜塵師太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可在崔之成看來這個尼姑實在是太過無禮,她言下之意便是,跟你較量不過是是幾招的事情,你快點吧,不要妨礙了本師太的時間。
崔之成氣急敗壞道:「凌老弟,凌夫人,徐老弟,你們都聽到了,現在是這位師太在挑釁我,並非老夫要要為難峨眉派神尼!」
「蹭!」
靜塵師太還劍入鞘,對著崔之成合十,神情恭敬,可卻是道:「如果崔先生是要跟貧尼來口頭之戰的,貧尼向來最笨,便認輸了,這便告辭!」
「你真的是峨眉掌門人慧靜師太的徒弟?」崔之成不怒反笑,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出家人會如此張狂:「我看師太出言傲慢,不像出家人,口稱老夫是先生而不是施主,姑且有一問。」
「我是慧靜師太的徒弟,十年前在少室山下拜入她門下,只不過是跟她修行,並沒有學任何峨眉派的武功。」靜塵師太道:「至於稱呼的,出家人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叫什麼也是隨意便好,若然施主說我傲慢,我反倒覺得欣喜,這場比試就算了,剛才施主說南宮少游不是的話,我也算是當做沒聽到。」
崔之成一聽,立刻瞠目結舌,一個出家人跟自己較量,原來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一個男人,而她後來解氣卻是因為自己說她傲慢,這事情匪夷所思程度簡直是武林中第一大奇聞。
其實靜塵師太心裡十分簡單,南宮少游本是性格張狂,如果別人說她也是張狂,她會覺得自己跟南宮少游拉近了許多距離,不會覺得不高興。
姜傑聽了忍不住道:「你是一個出家人,竟然為了我師父隨意的說一句俗世男子的點評,你便要拔刀相向,看來你塵心為了,乾脆還俗,嫁給南宮少游好了。」
「傑兒!」凌朝宗一聽到姜傑這話心中大駭,這話對出家人說已經是十分的不敬,還要是對峨眉派的第二代弟子說,這樣的話語隨時都可以引起一場武林的鬥毆。
姜傑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閉嘴,不敢說話。
誰知道靜塵師太卻道:「你說得沒錯,師父已經做主把我許配給他了,而且他也是答應,十年前在少室山下便說要跟我拜堂成親,還說不管我同不同意,反正他南宮少遊說了便是,他真是野蠻!」
靜塵師太說到這裡,不禁想到當日跟南宮少游在少室山下,火堆旁的旖旎風光,不由得心馳神往,這段往事也是她心中的一個遺憾,她常常想自己要不是當時的執拗,早已跟南宮少游成親了,而且宋婉兒也未必會死,想到這裡,不禁一聲長嘆。
「你說什麼?你師父竟然把你許配給南宮少遊了?」崔之成覺得事情越來越匪夷所思,已經忘記了應該憤怒,照理說,武林中無人會懷疑峨眉派門人說的話,不過也實在太過難以置信了。
在場的只有凌美雪和程若飛覺得這等事情也只有南宮少游才做得出來,只不過想不到慧靜師太也是如此,她們是沒有想到靜塵師太說的師父指的是宋子休而非慧靜師太。
「師太既然有要事在身,那在下也不敢挽留了,就送師太出門吧。」凌朝宗是擔心她跟崔之成打起來的,崔之成成為「劍聖」劍法的確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他跟妻子程若飛都是劍術名劍,對他的劍法是佩服不已,靜塵師太不過三十歲光景,根本就不會是他對手,若有損傷,雖然跟自己無關,可這事是在霹靂門上生的,若然峨眉派要怪罪,自己的確難辭其咎,至於說她曾經擊敗矛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