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現在什麼也不要說,姐姐跟你回去爹爹那,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讓他老人家高興一下。Δ┡」
宋婉兒清清撫摸著冷依依的頭,十分憐惜。
冷依依卻倔強道:「不,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
宋婉兒知道冷依依性格倔強,也之後點頭道:「那你問吧,可不要胡思亂想便好。」
女孩的心事也只有女孩才最清楚,宋婉兒只聽到了冷依依和南宮少游在懸崖邊的對話,也明白了大概,她看著冷依依的神情知道在她心中一定有一個很難過的坎。
而且當下她雖然臉色平靜,可內心一定是心潮彭拜,在這個時候說出的問題,不一定很理智,而且會將事情推向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可她性格便是如此,又能怎樣呢?
自南宮少游離開客棧後,宋婉兒並沒有立刻去找慧靜師太和慧元師太,而是心潮起伏,一人躲在房間裡,心中狂跳不已。
自從在江西跟南宮少游分別,她是日夜懷念,經常夜裡輕輕撫摸著寒冰劍,想像著南宮少游回來後,兩人從此便結為夫妻。
她一直紀念著他的那句話,寒冰劍交還之時,便是洞房花燭夜,每每想起,不禁臉紅心跳,不能自已。
方才遣南宮少游離去,當下不禁非常後悔,後悔為何沒有應允他的要求。
雖然這般做是對不起慕容霏霏,可兩情相悅,情到濃時,也沒有什麼對錯的。
她一時心亂如麻,跑出客棧,希望可以看到南宮少游,可南宮少游已經遠去,心想他一定是趕著回去喝酒了。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以至於有些埋怨,突然又十分的自責,南宮少游本來就是愛酒,既然自己讓他走了,他當然是要去喝酒,也沒任何不對。
可怎麼也壓制不了那幽怨,她認為南宮少游應該在客棧門口為她守候,就算一陣子夜是好的。
也不知為何,她一向端莊溫婉,突然間會有了這樣的情緒變化,令自己有了一點小脾氣一點小嗔怒。
這一晚,感覺自己十分在意,很想南宮少游留在身邊,甚至是遂了他剛才那個心愿。
「阿彌陀佛!宋女俠一人在此,似有不順心之事,可與貧尼一說。」
宋婉兒一看,原來是峨眉派掌門慧靜師太,她連忙行禮道:「慧靜師太,爹爹說峨眉派跟逍遙宮是姻親,他跟你同輩,你叫我婉兒可以了,何必稱女俠,況且我也沒做過什麼行俠仗義的事情,叫女俠也不恰當。」
慧靜師太聽了不禁莞爾,覺得這位宋姑娘天真爛漫,胸中並無半點城府,十分的喜愛。
宋子休本來跟自己師父妙音師太是同輩,她看到宋子休也該叫一聲師伯,不過大家都屬於不同的門派,這一聲師伯叫不叫倒也無所謂,也十分感激宋子休對她的看重。
「好吧,我便叫你一聲婉兒吧,論年紀我大你許多,論輩分跟你同輩,叫婉兒是也十分的恰當。」慧靜師太笑道。
宋婉兒才不管什麼輩分,所以也沒注意她的說辭,不過自己心中想到的是跟南宮少游親密旖旎之事,就算對方不是出家人,也不便說出口,她是不通世務,可也不是笨,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師太,爹爹他們在山前客棧喝酒,估計也會喝到天亮,霏霏跟她的三位叔父在聊天,我知道你跟慧元師太都在山後的客棧,便想過來跟你們聊天,只是不知道你們就寢沒有,所以不敢打擾,就一人出來外面逛逛,覺得有點氣悶。」宋婉兒低聲道。
可她不擅長於掩蓋,所以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羞澀無比。
慧靜師太雖然是出家人,可年紀已愈六旬,對世間之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雖然猜不到宋婉兒真正的心思,可看她神氣便知道在思念情郎,只不過自己是出家人也不便道破,然而她新婚在即,也十分正常。
「婉兒,今晚月色十分的好,不如你便陪貧尼到山後走走,舒一舒胸懷,如何?」慧靜師太看到天上明月當空,十分的有興致。
宋婉兒反正也睡不著:「如此甚好!」
兩人便尋著夜色,一邊走一邊聊,慧靜師太佛法高深而且見識非凡,卻是也令宋婉兒舒緩了不少內心的抑鬱。
兩人越聊越知心,竟然走了許多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