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林風聽了心中更是氣憤:「我現在身受重傷,即便你不方便替我治療,總得先替我鬆綁吧,還有閒情在這裡閒話家常,看來這老尼姑武功雖高,心智卻是極傻。」
可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耐著性子如實回答:「小侄雖未婚娶,卻已經有兩兒一女了。」
「嗯,如此甚好。」慧靜師太臉上突然透著一層寒霜:「想來他們兩位弄孫為樂,生活也算無憂。」
「的確無憂,而且十分快活。」燕林風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才說母親因記念師門而心情抑鬱,現在又說十分快活,顯然有點自相矛盾,立刻補充道:「在跟孫子玩耍的時候,母親十分快活,一到晚上卻是十分唏噓,掛念師門,以致夜不能寐。」
南宮少游感到慧靜師太身上散出一股十分奇怪的氣息,像是殺氣,可殺氣沒這般的慈祥,像是慈悲之氣,可裡面又暗藏著殺機。
「師妹她專心愛情,說掛念師門是有的,可也就是想想而已,若非有突然間的事情涉及到師門,恐怕她早已忘記了,若然是這般掛念就不會四十年來沒回過峨眉山,即便是恩師死訊傳到風雷島,也驚動不了她。」
慧靜師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沒聽出有半點的怨恨,可燕林風聽來卻是全身冰冷,十分的害怕。
自己的母親確實是早已經將峨眉派忘掉了,偶爾想起的時候,也是在不經意使用了峨眉派的武功,得到大家的讚許,才說說自己的師門,至於說她師父死了,她沒回去,雖然自己沒多大印象,可想到母親的脾性,的確也是很正常。
他母親專一於愛情,所以常伴在父親身邊,跟父親寸步不離,可也不准父親到中原,一來怕他跟人家較量,以致有什麼損傷,二來是父親無論武功,人品還是樣貌都是第一等的,也擔心回到中原給其他的女子看上了,以至於糾纏不清。
說好聽是專一愛情,難聽就是嫉妒心極強的母老虎,可現在母親的這種性格,可怕要害了自己的性命,他擔心慧靜師太因為埋怨母親沒有同門感情而任由南宮少游對自己行兇。
只聽得慧靜師太雙掌合十道:「師妹將一副心思放在丈夫身上,也是沒什麼錯的,出家人四大皆空,也不會說埋怨什麼,至於對師妹的同門之情,我到現在還是如同四十年前一般。」
燕林風聽了喜道:「慧靜師伯,謝謝你諒解,其實母親是不放心父親,所以才不回中原,可這次我到中原,她也是千叮萬囑,要我在你跟前叩幾個響頭,只是現在手腳被綁,也不方便。」
南宮少游聽了不禁笑了出來,他就等慧靜師太說一句,若然她讓自己放人,自己便放,反正也替師妹報了仇,至於他跟丐幫的恩怨,自有丐幫來算賬,自己礙于慧靜師太的臉面,也不好說話。
「叩頭倒是不必,師妹有這份心我也很高興,更加高興的是,她當下生活美滿,也後孫子玩樂,身體尚好,這樣甚好。」慧靜師太幽幽道:「林風,你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顏林風第一次聽到慧靜師太叫他的名字,心中十分高興:「師伯,小侄知錯,只是一時受了幽冥教主的教唆,估計也中了邪教之毒,才會如此,對南宮少俠的師妹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幸好也沒釀成大錯,而且也受到了應有懲罰,當下落下殘疾,也是咎由自取。」
「你闖的禍豈是這個,若然是這個,既然依依也倖免於禍,我出面說一聲,也是可以平息的,你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大了。」慧靜師太柔聲道:「可你害死了丐幫長老徐益,這事丐幫豈會善擺干休,若你回到風雷島,定必會連累了父母,你道如何是好?」
「師伯,小侄不知道他是丐幫長老,若然知道,定然不敢使強。」燕林風急忙道:「聽母親說,峨眉派在中原武林是第一等的門派,跟武當少林也是同氣連枝,世代交好,只要峨眉派有事,他們兩派定然來幫助,請師伯出面跟丐幫溝通,即便他是天下第一大幫,估計也不會為了一個徐益而跟三大門派為敵吧?即便是為敵,丐幫只是眾人湊起來的烏合之眾,也一定不是三大派的敵手!」
南宮少游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你這燕林風真的是痴人說夢話,你自己明明是做了採花的勾當,中原武林即便是邪派或者下三濫的黑道,都不屑去做這等事情,這是為世人所恥的,而且丐幫人人都是英雄了得,從對抗契丹到金兵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