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的身影進入鬼子的視野,鬼子像饑渴般撲了上去,槍聲不斷,密集的子彈在空無一物的視野中競相追擊著。
面對鬼子餓狼撲食般的追擊,游擊隊思維清晰,按照自己擅長的打法,拉扯著戰鬥距離。
剩下的五十多人分成了五個梯隊,相互掩護,射擊,一支隊伍撤離,另一支冒出補上火力。
不間斷的看著游擊隊在戰鬥,給鬼子造成了游擊隊人多的假象,龜田看起來與自己猜測的人數相差甚遠。
越是這樣,龜田興趣越高漲,所有的掙扎都是襯托自己的勇猛而已。
兄弟們和鬼子對射著,子彈穿破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音,給這個寒冷的冬天更增添了一絲寒意。
廖長勝沉著冷靜從傍邊兄弟的手中借過一把步槍,他瞄準龜田身前的那個士兵。
「嘭」
一聲銳利的槍聲,子彈飛過八百米的距離,鑽進了那個鬼子的腦袋,一團爆破的血霧噴散在空中。
龜田一愣,瞅著廖長勝,廖長勝沒有猶豫接著開出第二槍,雖然沒有擊殺龜田,但目的已經達到。
徹底激怒這個大佐,按照廖長勝對鬼子的認識,他會不顧一切的發起衝鋒,因為他認為被中國軍人恐嚇是一種恥辱。
果不其然,鬼子率著隊伍追的更快了,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旦這樣,廖長勝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可是面對鬼子猛烈的火力和強悍的打法,苦了游擊隊的兄弟們了,雖說只需牽著鬼子的鼻子,然而他們手上的三八大蓋步槍可不是什麼善良的東西,游擊隊的兄弟們很快陷入了與死亡奔跑的苦境中。
「啊!」一個兄弟腹部被擊中,躺在地上,慘叫著,咬著牙齒,用手捂住洶湧流血的傷口,他另一隻手抓著槍,靠著雙腳蹬著一點一點向後移動。
撤離的兄弟跑了回來,向他伸出了手,猛烈的子彈敲打著腳前的泥土,噗噗噗掀起的碎石泥土,眼看鬼子已經不遠了。
受傷的游擊隊士兵推開自己的兄弟,道「快走,不要管我!」
這個兄弟視若不見,繼續攙扶著他前進,雖然步步緩慢且非常的艱險,但游擊隊兄弟的臂膀很結實,讓受傷的士兵有所依靠。
「嘭,嘭!」
槍聲不斷,連續兩顆子彈分別沒入了這個兄弟的腦袋和後背,就在一瞬間跪倒在地,嘴裡面的鮮血涌個不停,一張笑臉被額頭的血洞襯托的很蒼白。
受傷的兄弟潤紅了雙眼,要不是為了救自己,他是不會死的,或許還能跟著大部隊痛擊鬼子,然而為了自己這樣一個中彈的殘兵,槍都沒開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在想要是受傷的不是自己是其他兄弟,自己會不會一樣伸出援手?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游擊隊在戰場上從未放棄過一個兄弟,士兵淚光閃閃,自愧不已,忍著疼坐到地上,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狗日的小鬼子,還我兄弟!」
士兵端著槍射擊,直至鬼子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也不過擊殺了三個鬼子而已。
當他再次退堂抬起槍的時候,「噗呲」一聲,手中的步槍掉落了,幾個鬼子將他圍著,他並沒有絕望,反而得到了解脫,自己的使命終於結束了,可以跟在黃泉路上為兄弟作伴。
銀白色的刺刀在眼前一刀一刀的插著自己的肚子,直至身上的鮮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鬼子再一刀插下去就像插進水面一樣的感覺,士兵的腹部成了一塊散開的血漿。
幾個驕傲狂笑的鬼子,殺人是一件多麼爽快的事情,他們停下對屍體的折磨,繼續朝著活人追去。
進入天坑口子,廖長勝提前帶著兄弟們上了山,圍住了天坑,剩下一隊十餘人的隊伍堵在天坑的口子上,和氣勢洶洶的鬼子對攻,確保將鬼子成功引進去。
留下來的十餘人,沒時間去想是否能夠活著撤離,但他們一定會想這是自己的任務,一定要成功。
面對烏泱泱鋪開的鬼子,兄弟們強壓著緊張的情緒,槍得端穩了。
鬼子追擊上來沒聽見槍聲,龜田展開地毯式搜索。
「打!」一個兄弟左手落下喊到。
「嘭嘭……」
十幾顆子彈奪命而去,最前面的鬼子成了無意中的亡魂,擺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