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另外兩面的合圍也是花了大手筆,特別是江邊的戰船突襲,士兵們只能望著戰船肆意妄為沒有還手之地。
本來一三七團也有兩個水上作戰連隊,一個是運輸連,一個是戰船連,比起鬼子的鐵皮戰船來稍遜一點,但與兩艘鐵皮戰船來說戰鬥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張國防怎麼想的?入口這樣的位置都捨不得拿出來,到時候這些船只有什麼用?毫無疑問的是東野浩二還在繼續擴大鐵皮戰船的製造規模,到那個時候江面作戰就只能等死了。
廖長勝悶氣憋再胸口太難受了,但又不敢掉以輕心,鬼子的子彈還在招呼自己。
「轟隆隆。」
兩個炮彈落到了江邊的戰壕,將幾名注視著江上戰船的士兵給吞沒了,冒起的濃煙中有兩條胳膊落入江水中,鮮血將碧綠的江水淡淡的染紅。
到處飛散落下的泥土縫隙里,戰船上的機槍潑灑著子彈飛了過來,士兵的眼神直視著子彈,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眼球被擠爆,子彈帶著鮮紅的粘稠物鑽進了後面的土堆中。
士兵身體很鬆散斜著倒在了戰壕里,旁邊的兄弟咬著牙剝開散落的泥石,繼續對著戰船開槍。
戰船極度挑釁直接開到了岸邊的淺水區,橫著掃射著戰壕。
「連長,咋們不能這麼被動,在不還手,耗都會被耗死啊!」一個老兵低著頭向樊連長說道。
「你以為老子不想干他娘的,這不是沒辦法嗎?那傢伙不吃子彈啊!」樊連長看著肆意橫行的戰船,再看看另外兩處的戰況,他也想早點從這裡脫身支援廖長勝。
「要不咋們用手榴彈試試!」
「也只有這樣了,兄弟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身上有多少手榴彈扔多少。」
樊連長的咆哮穿透炮火的聲音,直擊人心。
士兵們聽到招呼後一股腦的往江里扔手榴彈,戰船的駕駛員看到天空中打著轉的手榴彈恐慌了,立即跳動方向。
「噗噗」
戰船的螺旋槳好像被岸邊粗壯的水草藤纏住了一樣,駕駛員踩足了馬力也沒有動靜,此時戰船上的機槍手也慌了,眼前的手榴彈一股腦的轟炸,滿天的泥土和水花拍打著戰船。
「嘭」
一顆子彈高速旋轉飛進了機槍手的腦袋,機槍手腦袋「噔」的一聲撞倒在戰船上,湧出的鮮血在鐵皮上平滑的流淌。
「連長,我把機槍手幹掉了!」一個新兵睜開眯著瞄準的左眼欣喜若狂。
「幹得好,兄弟們船被卡住了,衝上去炸了它!」
樊連長一聲令下,幾個兄弟躍出戰壕沖了上去,另一艘戰船想來支援,岸邊的槍突突突的轉了起來,敲打的水花形似一條阻隔線,戰船被子彈敲打得很響,穿過阻隔線迅速駛來。
衝上去的兄弟們拔掉引線,手榴彈冒著了幾秒的青煙在強大的手臂力量下飛了出去,面對迎面而來手榴彈,戰船駕駛員一百八十度扭轉,又跑了回去。
一個士兵掏出手榴彈準備將戰船炸毀被跟隨而來的兄弟阻止了。
「你幹什麼?連長讓我們炸了它!」士兵著急的問道,不斷邁動自己被束縛的腳步。
「炸了一艘,還有一艘,交給我,你們回去!」那個阻攔的士兵說道。
士兵走到江邊拔掉一顆手榴彈,丟進了茂密的水草之中,一聲悶響,連接生長的水草被炸開,浪花和被炸成短節的草藤飛到了半空。
手榴彈和戰船接觸的地方有明顯的凹陷,戰船靠岸邊的鐵皮已經被炸變形了,螺旋槳的葉片也飛了一片出來。
「噗噗」
船上的駕駛員又開始加足馬力,士兵用力一跳,手指扣住了戰船的邊緣,向上爬去。
「掩護他。」樊連長雖然不知道這個小伙子要幹什麼?但他清楚自己帶的兵肯定不會做放走鬼子的蠢事。
岸邊的槍聲繼續與另外一艘戰船糾纏,士兵爬上了船,進入駕駛艙掏出匕首,一刀刺向鬼子駕駛員。
駕駛員一隻手操縱著方向,一隻手握著落下來的匕首,腳上一用力,鐵皮戰船再次飛速的行駛了起來,兩人對抗中,戰船沒有方向的在江面上胡亂滑行,一頭撞向了水面的岩石上。
劇烈的撞擊讓鬼子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