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窗上印著一個影。
林屹過去打開窗子,窗前立著一個人。那人朝兩根手指交叉做了個手勢。
林屹便知是蕭憐琴了。
蕭憐琴從窗外躍進房間。
林屹將桌上燈點著。
蕭憐琴走到床前,左朝陽也醒來。
左朝陽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失血太多,他現在面色慘白,身體也很虛弱。
蕭憐琴關切道:「左兄,我才得知你遇險,你現在感覺可好?」
左朝陽笑道:「無事,就是被那『吸血鬼』吸的身子發虛。只要天天山珍海味吃著,幾天便可無事。」
左朝陽雖然說的輕鬆,但是當時也真是兇險萬分,如果不是林屹及時趕到,左朝陽血就被幹了。
蕭憐琴道:「真未想到那個『銀魔』竟然也來到這鳳翔了。」
林屹道:「我和他交過手了,武功真是厲害,不亞於侯爺。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蕭憐琴道:「他既然助飄零島,殺的北府人馬心驚膽寒,那說明非敵。這次他吸左兄的血,而左兄又是易容,讓人難分辨身份,說不定是個誤會。只是他吸食人血……」
左朝陽憤然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他竟然吸人血液為食,簡直讓人髮指!他就是『妖魔』。蕭兄,你命手下,看能不能打探到他的行蹤。如果打探到,我們想辦法殺了他,免得他四處吸食人血害人。」
而左朝陽心裡也甚是憋屈。這次他還未全力施展,便在猝不及防下被那「銀魔」封了半邊身子的穴道。差點吸乾他的血。左朝陽咽不下這口惡氣。
「銀魔」吸食人血,殘害無辜,同樣也讓林屹和蕭憐琴憤慨。
「銀魔」所為,簡直駭人聽聞。任何有一個有道義的江湖人對此都是絕難容忍的。
「我儘量讓手下人打探他的行蹤。」然後蕭憐琴又對二人道:「我也命白梅去想辦法通知鳳連城了。我來還有一件極重要的事。侯爺去了杜府,已見過了杜青文。現在正準備從南境返回。侯爺先傳信給我,你們可知這杜幽心是什麼人?」
林屹和左朝陽聽了這話都有些懵懂了。
杜幽心不就是杜家的大小姐嗎,還能是何人?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
二人各自搖搖頭,等著蕭憐琴解開疑惑。
蕭憐琴看著二人,眼神也變得很耐人尋味了。
她緩聲道:「這個杜幽心,是令狐氏的後人。」
聽了蕭憐琴這話,林屹和左朝陽相視一眼,二人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杜幽心竟然是令狐族的後人!
真是出人意料!
林屹甚至感覺此事有些荒誕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屹道:「侯爺信中還說什麼了?」
蕭憐琴道:「侯爺說杜家非敵,事情複雜另有隱情,切莫輕舉妄動。一切都侯爺回來再說。」
林屹此時心中真是五味雜陳,這令狐族的「狐」可真是不少啊!
又冒出一隻「狐」來!
而且這隻「狐」還是頂尖的用毒高手。
左朝陽有些納悶了,他道:「杜幽心既然是令狐族的後人,為何還會受鳳連城指使來毒令狐藏魂?林兄,如此看來,我們以前的推斷可能有誤啊。也許她並不是來毒令狐藏魂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越加撲朔迷離,也真讓人滿頭霧水了。
林屹問蕭憐琴道:「侯爺有沒有提起,杜幽心可知自己是令狐後人?」
蕭憐琴道:「沒有。」
林屹思忖,杜幽心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來歲。令狐藏魂被滅門時候,她也就兩三歲。太小了。也許連她都不知自己令狐族的後人,所以她才給令狐藏魂下毒。
那令狐藏魂抱著急狂奔而回,是為了救活杜幽心挖出幕後指使,還是另有隱情?難道令狐藏魂知道了杜幽心是令狐族的人?
林屹現在也只能是推測了。
而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如迷霧籠罩,真讓人一時難勘到真面目了。
林屹對蕭憐琴道:「蕭兄,左兄得請你照顧了。我準備再回那磨坊去,儘量打探些消息。」
蕭憐琴道:「我來也是轉移左兄的。你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