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聽了「女兒」這話甚感驚詫。
他看朝四下看了一眼,見無人便低聲道:「小姐,這『落日』之毒又是什麼毒?」
女子道:「『落日之毒』是幽心花了五年功夫配製出來的。這毒與別的毒又不同,它不溶於水,也不溶於任何食物。但是卻可融入人的肌膚。可以塗唇,可以塗手,可以塗抹在臉上。甚至身體任何部位。然後與人肌膚接觸,便可讓對方在毫不知情下中毒。這些年來,她至少研究配置出了七八種各式各樣的毒。呵呵,她配製出這樣奇特的毒,其實就是為了和我爭……」
老漢聽了她解釋嘖嘖稱奇,他又困惑道:「大小姐現在落入了北府之手,怎麼又會給這個公子下毒呢?」
「可以根據毒量掌握毒發時間。也許她在未落入敵手前,便給他下了毒。」女子說到這裡她抬頭看了下西墜的日頭,她又自語般地說:「今天日落之時,便是這位公子毒發之時。他會遭受一天一夜痛苦折磨,然後死去……」
老漢對林屹充滿好感,不忍心林屹毒發遭受一天一夜痛苦折磨死去。他用試探口氣道:「小姐,這位公子雖然武功一般,但是卻是俠義之士。難道真就讓他這樣死了嗎?」
女子幽幽嘆息一聲,她道:「厲伯伯,這世上的人都戴著面具在這世上行走,誰知道『面具』後是什麼模樣。既然幽心給他下毒,就有她的道理。就如剛才那幾個,我給他們下毒。也有我的道理。」
原來先前那幾個傢伙已被女子下了毒。
也只有女子知道,這幾個傢伙一個時辰是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老漢顯得很無奈,他道:「但是我還是覺得那公子是個好人……」
女子說道:「我們走吧,我得想辦法逼迫北府將幽心交出來。日後,我們杜家再不趟江湖這渾水了。」
……
林屹和左朝陽共騎一匹馬又行了一程。
前面幾里外有一個鎮子,按行程,他們今夜便在那鎮上投宿。
左朝陽在前駕馬,林屹在後面。林屹一直仰頭看著那輪墜落的太陽。
終於,太陽開始落山了。
落日發出萬丈紅光,將雲層染成血色,將四周的青山田野也染成血色。
林屹又運功檢查身體,還是無異樣。
林屹不由啞然而笑。
看來是秦定方真是唬他。
他根本就未中什麼神乎其神的「落日之毒」。
林屹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放鬆,他笑了,而且他想放聲而笑。因為真是可笑,他居然點被秦定方唬了。
驀地,林屹臉上笑容如冰凍一樣凝結。
驀地,他感覺心臟絞痛無比。
就如一柄利刃插入他心臟用力攪動一般。
疼的他魂魄都在哆嗦。
這還不算,緊接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感覺,從他奇經八脈升起。如不斷破土而出的植物,然後在他體幾開始蔓延,肆虐……
林屹頓時明白了,秦定方原來並未唬他!
林屹看著那一輪落日,此刻,殘陽如血!真的如血了。
林屹面部抽搐,身體顫抖,他一張嘴,一口血噴出。噴在左朝陽後背上。然後林屹覺得天旋地轉。
林屹叫了一聲。
「朝陽……」
左朝陽應了一聲。
然後林屹便從馬上跌下。「嘭」地落在地上,濺起一片黃土。
左朝陽萬萬沒想到林屹突然從馬上跌下。
這是怎麼回事!
左朝陽趕緊勒住繼續朝前奔的馬,他從翻身下馬,朝著林屹跌下地方掠來。
「林兄,你怎……」
左朝陽下面的話吞到了肚子裡。
他看到林屹全身痛苦痙攣著。口中吐著血沫子。林屹此刻眼睛呈現出紅黃色,如落日一般。
左朝陽大驚,他上前一把抱起林屹,先將他抱到路邊。
左朝陽急道:「林兄!林兄……你到底怎麼了?是中毒了嗎?」
林屹抽搐的面孔上,好不容易擠出一絲表情。
苦笑。
他用顫抖的聲音道:「那晚,我脫身時候。秦定方說……說我與蕭梨艷,會面時候。讓他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