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風看到蕭憐琴又換了副容顏裝扮。雖然他與蕭憐琴同門這麼多年,但是面對這個千變萬化的師弟,谷凌風有時候還是很迷糊。如果不是蕭憐琴從自己屋中出來,谷凌風還會誤認為這個「陌生人」是潛入宅院的探子刺客呢。
谷凌風略帶訝異地問:「憐琴你起的真早。你要哪兒?」
蕭可憐說:「二師兄,明日就是決戰之日。我想去太白山上勘探一番。我擔心牧天教的人耍什麼花招。」
谷凌風說:「憐琴心細,我真是自愧不如。那你小心些。也許牧天教的人也會去勘探。」
蕭憐琴笑道:「放心吧師兄,我不斷變化誰能識破。」
的確,如果蕭憐琴不主動露出身份,恐怕普天之下也無人能窺破他。
……
蕭憐琴入山後查探了還不到半個時辰,便隱約聽到有異樣的鳥啼聲。
這種鳥啼聲蕭憐琴再熟悉不過,這是他們同門的暗號。南院同門之間在不同環境下都有相應的暗號。
這種鳥啼聲在山林中用。
蕭憐琴便順著聲音而尋,鳥啼聲也越來越清晰。
蕭憐琴也出「鳥鳴」之聲回應。
最後蕭憐琴尋到聲處,是在一座崖畔。蕭憐琴潛在叢林中窺望,原來是谷凌風。
看到是二師兄,蕭憐琴便現身,身形朝谷凌風飛掠過來。
蕭憐琴現在又裝扮成了一個樵夫模樣。
谷凌風看到一個樵夫模樣的人朝自己奔來,知道這十有**便是師弟。
谷凌風控制著自己內心翻江倒海般的心緒,表面上不動聲色。
蕭憐琴很謹慎,人未到前,他還朝谷凌風做了一個手勢。一個只有他們師兄弟之間知道的手勢。谷凌風回應蕭憐琴,也做了一個手勢。
於是蕭憐琴放心近身,他道:「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谷凌風說:「師父找你有要事,我便來尋你。對了,你現可疑之處沒有?」
蕭可琴道:「暫時沒有,既然師父找我,我們先回去。」
「等等……」谷凌風叫住正要轉身的蕭憐琴。他用一種讓蕭憐琴難以理解的目光望著蕭憐琴,他似欲言又止。「憐琴……」
蕭憐琴看到師兄一副吞吐難言模樣說:「此處就你我二人,師兄有什麼話儘管說。」
於是谷凌風終於說出。
「憐琴你別怪我……」
谷凌風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蕭憐琴聽甚是懵懂,他道:「師兄你何出此言?」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師兄也實在難說出口。」
驟然一個聲音響起。
隨著聲音從崖畔一面巨石後掠出兩人。
其中一人赫然是秦定方!
另一個裝束怪異,一半臉紋著一條凶印黑龍。龍尾至脖子處,龍頭至腦門正中。龍嘴猙獰張著,似要吞噬一切。他手提一柄鐫著凶龍的蛇形劍。劍在他手中打著轉,龍身隨劍身扭動翻滾欲脫劍而飛。這人正是西海高手魔龍。
與此同時,旁邊一棵茂密大樹上飛落下一人。
卻是牧天教副教主西門靂火。
三人成「品」字型把蕭憐琴和谷凌風圍在中間。
至此,蕭憐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被他師兄出賣了!
這讓蕭憐琴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也讓蕭憐琴如身在夢中難以置信。這麼多年同門師兄,親如兄弟一般。而五個師兄弟里,他和谷凌風關係也最好。在蕭憐琴眼中,谷凌風就如同至親一樣。
現在谷凌風竟然出賣了自己。
蕭憐琴的心瞬間都仿佛碎裂了,他痛苦地對谷凌風說:「師兄,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你為何這樣對憐琴……」
谷凌風無言以對。
他也無臉以對!
谷凌風身形掠出,到了一棵樹下。
背對著蕭憐琴。
他的身體也似有些顫動。
蕭憐琴看著谷凌風無情背影,淚水奪眶而出。他帶著哭音嘶聲叫道:「師兄你告訴我為什麼。也可讓憐琴死的瞑目啊……」
谷凌風依舊無語。
秦定方此刻的表情令人作嘔。他的表情不知得意還是陰狠還是嘲諷。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