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鈺兒也看向那青衣人。
這個青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擋住了血僧的生路。
青衣人的面罩緩緩掀起,最終,如圖窮匕現一樣,一張年輕英俊的面孔露出來。
這張面孔,此刻透著無比堅定的神情。
血僧和呼延鈺兒見到青衣人真容各自心裡震驚不已!
血僧更是目光驚愕,原來這青衣人,赫然是他的徒弟左朝陽!
左朝陽看著血僧,他腦海里又湧現起「弒虎堂」的那個夜晚。
他們本來偷襲「弒虎堂」,卻中了敵人埋伏。那一戰真慘烈啊!所有人都戰死,心上人也被擒,更讓他痛心的,呼延霆被他的師傅血僧當眾拍碎了頭顱。
一個字,慘!
左朝陽從小沒有父親,缺失父愛的左朝陽渴望父愛。自從與呼延鈺兒相愛,呼延霆愛屋及烏待他真是不薄。就如對待親生兒子一般。這讓左朝陽很感動,也讓他體味到了父親般的愛。
也算彌補了他生命的遺憾。
所以在左朝陽眼中,呼延霆不光是未來岳父,也是他的「父親」。
在血僧拍碎呼延霆腦袋瞬間,血僧已經不是他的師傅了,變成了殺『父』仇人了。
那晚,左朝陽也未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
本以為必死,卻被一個神秘高手所救,僥倖撿了一條性命。
然後他被那名神秘高手關在了一個與世隔絕之地。
關他的那間房間四壁上,寫滿武功招式。
那個神秘高手說,只有他將新的武功練成,才能放他出去。
為了早日出去,為了早日揭開那人的神秘面紗,所以左朝陽苦練,苦練……
每天,睡覺吃喝拉撒用一個半時辰,其餘時間都是在瘋狂練功。
有些地方難以理解突破之時,神秘人便會給予他指導。包括他自己的內功心法,在神秘人指點下左朝陽茅塞頓開突破瓶頸更上層樓了。
在朝陽不解,神秘人為何對他的內功心法了若只掌。
左朝陽也不知自己練的是什麼武功,他儘量將腦海中的「破邪佛心掌」忘卻,就當他從未練過,這樣他才能不受干擾,一切重新再來。
有幾日,左朝陽因瘋狂修煉,幾乎陷入半瘋狀態。
左朝陽要練一日抵十日,甚至抵更多日。
這樣也可早些出去殺血僧,尋愛人,慰娘親。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天,左朝陽新武功練成。
他還與那神秘人在屋中打了一場。
結果,打了一百多招,未落下風。
神秘人住手了,他用讚賞的口氣道:「不錯!你的確有天賦,未辜負我的期望。」
左朝陽當時道:「你說過,我武功練成之日,便放我走,還有,讓我知道你是誰?」
於是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眼睛都蒙著紗巾的神秘人先去開始揭開神秘面紗。他先去掉紗巾,露出一雙血目。
左朝陽怔了一下,他現在明白神秘人為何連眼睛都罩上了。
因為如今江湖,有幾個人,眼如血目?
然後神秘人又將纏手的布條解去,露出一雙肌膚透明的雙手。肌膚下的血管、肌肉、筋絡都清晰可見。
左朝陽已猜到他是誰了。
果然,最後神秘人摘下面罩,正是銀魔凌孽。
左朝陽當時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他做夢也未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當初差點吸完他血的銀魔。
凌孽與他非親非故非友,為何救他,還教他武功?
左朝陽又是驚詫又是困惑。
左朝陽道:「竟然是你,你為什麼要救我?!還教我武功!」
凌孽用紅色的眸子看著左朝陽,眼中奇怪的神色讓左朝陽難以勘破。
「我先告訴你,這裡是飄零島罰戒岩地宮深處。這間屋子,也時當年囚禁我的屋子。我在這裡度過了幾十年歲月。這幾十年來,我與世隔絕,但是卻有三個人在我心裡一直陪著我。我不能忘了這三人。第一個人,是我爹。我既愛他,又恨他。是他給了我生命,教了我一切,但又是他囚禁了我幾十年!第二個人是秦唐,我恨他。恨入骨,便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