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擾亂軍心的話,不由得鄭魔王不憤怒,剛想大聲喝斥,可當他轉過頭,看到如此佳公子的時候,心中的怒氣竟然消減大半,詫聲問道:「你是誰?說這種話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是誰並不是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們殺掉秦昊!」來人的嘴角掛著一絲慵懶的笑意,輕輕地搖著摺扇,非常慵懶地看著鄭魔王。
殺掉秦昊?
平梁山,定中京,智取宣州,輕取湖州,安江南,撫百姓,秦昊在這些起義軍中,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殺掉秦昊,這對敗軍中的鄭魔王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誘惑,只是作為領軍之人,必要的小心還是要的,「一個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敢相告的人,你教我如何相信?」
來人不以為意地道:「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本公子只想問你,如果不出意外,馬擴的兵馬一定會在回程的某個地方等著,加上王治、耿青的五百人馬,你們將如何回關?」
「當然是殺回關去!」
鄭魔王回答得很乾脆,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馬擴既然在回程的路上攔著,那就只有殺回去這一條出路了,更何況,他還有一萬兵馬,殺回去是理所當然。
「殺回去?」
來人笑了,笑得有些古怪,也有些愜意,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諷諷的笑意,不無諷刺地道:「就憑你們這一萬頭豬,就想殺回去?這或許是本公子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來人一口一個豬,這是對起義軍將極盡侮辱,縱算鄭魔王的脾氣再好也容不得他這般侮辱,更何況他有魔王之稱,脾氣本來也不好。
一股濃濃的殺機從眉間升起,瞬間染黑整個印堂,「住口,休在此胡言亂語,小心本魔王拿你開膛破肚,以正軍心!」
鄭魔王的暴露,似乎早在來人的意料之中,摺扇輕搖,神色一收,正色道:「本公子一人前來,可見誠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黃泉路上有你們作陪,也不孤單!」
鄭魔王心裡默然,剛才的衝殺沒見馬擴,王治跟耿青帶的兵馬也僅僅是他們的一半,按照他的估計,馬擴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在回程路上設伏那是一定的。
來人見鄭魔王的神色陰晴不定,遠沒有剛才那般沉穩,很顯然在他的心裡,是害怕馬擴再給他們來一輪衝殺,徹底打掉他們的信心。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如果再裝下去,只有適得其反,當即說道:「這個地方人多嘴雜,不知將軍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鄭魔王見這傢伙終於恢復常人的語氣,心裡也不禁長長地噓口氣,當即翻身下馬,來到一處沒有被燒毀的軍帳里,並讓兩個親隨守候在軍帳外,沒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內進。
「我叫蕭言,此番前來,就是相助將軍擒殺秦昊!」來人一進軍帳,便不再故弄玄虛,將自己的姓名如實相告。
鄭魔王點點頭,緩緩地道:「蕭公子既然快人快語,本魔王也不藏著掖著,實不相瞞,本魔王不怕與馬擴兵對兵、將對將的斯殺,就怕他們扎一槍就跑,目的只是打擊軍隊士氣。」
「扎一槍就跑?那也得看他跑不跑得掉!」
蕭言手搖摺扇,自信滿滿地道,「鄭將軍,咱們不如這樣,你先派人跟關上的陸行兒通過氣,讓他們派出一支人馬,等到馬擴攻擊咱們時,前後夾擊,來個圍點打援!」
「圍點打援?」鄭魔王眼睛一亮,突然來了興趣,「你是讓我們圍住馬擴這個點,然後打掉秦昊的援?只是那秦昊賊精賊精的能上當嗎?」
「能上當嗎?」
蕭言笑了,笑得很自信,「那秦昊是什麼人?自認為自己有情有義,其實就是個狗屁不是的人,他們那幫人跟馬擴從平梁山開始,便一起出生入死,馬擴被圍,豈能不救?」
鄭魔王點點頭,覺得蕭言說得不無道理,當即吩咐方岩山道:「方兄弟,你派兩個得力的兄弟,快馬加鞭趕回獨松關,這回咱們定讓秦昊死無葬身之地。」
秦昊對方岩山有不殺之恩,此時見鄭魔王咬牙切齒要秦昊的性命,心裡雖然有些不忍,但這事事關起義軍的生死存亡,心裡想想也就作罷了。
當即叫來八個親隨,分成四組,繞道回獨松關,務必把這個消息告之陸行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