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野蠻人,我承認低估了你。」格瑞斯瓦爾德說著扔掉騎槍,抽出闊劍。
雖然失去的重型武具,但血騎士的實力貌似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全身重甲,右手闊劍,左手重盾,還是座密不透風的堡壘。
「喝!」奎拔出肉叉,硬撼闊劍。
毫無花哨的硬拼還是以奎敗退收場。
「我不僅是騎士,還是鐵匠。」血騎士舔著嘴冷笑。
「墮落的鐵匠。」奎轉著手腕,又劈一刀。
「錯,我只是借用了魔鬼的力量!」盾牌磕飛肉叉,騎士猛然力,闊劍順勢揮下,奎舉劍相迎,又被劈飛。
「吼——」還是拼不過麼?!
奎怒了,揮刀狂斬。
格瑞斯瓦爾德舉盾抵擋,縮在後面的一雙金瞳目光冰冷,正等著野蠻人耗盡力量。刀勢剛緩,重盾猛然撞開肉叉,黃金闊劍當胸劈下。
野蠻人炸著血霧重重跌落。
血筋,血筋竟被斬斷!
血氣噴涌,奎鎖死肌肉,斜穿胸口的傷口很快癒合。等奎從地上爬起,騎士正抖去刃上鮮血,諷刺道:「圖騰紋的不錯。」
奎現在什麼都聽不見!滿腦子都是對殺戮的渴望。黑飄張,雙眼血紅,咆哮著沖了過去。
「嗯?」野蠻人的血怒狀態很像自己從魔鬼那裡獲得力量,血騎士不敢大意。
呯!刀劍互砍,奎弓步頂住,不等格瑞斯瓦爾德格擋,一拳轟向重盾。
火光迸射,格瑞斯瓦爾德重心不穩,露出破綻。肉叉直插而入,刺向面罩僅有的縫隙。
「哼哼!」
這是陰謀!
劍盾一夾,死死鎖住肉叉,格瑞斯瓦爾德猛然沖肩,將奎頂飛。跟著一個滑步,闊劍直劈胸口!
這次由右肩到左肋,正好與先前那道組成個大大的x。
「我又錯了!」奎長笑著爬起。
血筋已經癒合,可胸膛的大叉仍在。再次受創,讓他終於清醒過來。格瑞斯瓦爾德久經戰火,試想又有多少人像自己這樣砍過他!
「所以我剛舉起刀,你就知道了攻擊路線。」平復心情的奎轉動著刀柄,沖血騎士揮了揮鋼爪,「再來。」
肉叉握在手中,像手臂一樣融入自己的身體。漆黑的刀背,淡紅色的刀鋒,猙獰的刀身,看的格瑞斯瓦爾德不由生出一絲寒意。
據說格瑞斯瓦爾德擁有一套以他為名的頂級裝備。但現在看來也只是亮金套裝而已,尤其是頭上的螺旋頭盔,和傳說中聖騎士的金冠相差很遠。
或者正如許多奎知道的傳說一樣,英雄的史詩都被刻意的誇大了。
闊劍拖著金芒,劈向胸膛,奎閃身躲避,並不與他硬碰硬。
闊劍追身橫斬,奎砍刀一磕,正中劍身,跟著輕點腳尖,轉到身後,手腕一翻,砍刀抖落一串冷芒,抹向血騎士頭顱與脖頸處那條只有低頭時才有的縫隙。
格瑞斯瓦爾德滑步躲開砍刀。奎正想追擊,卻騰地閃開,血騎士闊劍陡然回劈,鬥氣貼著鼻尖斬斷一排石板。
「咦?」這招回身斬格瑞斯瓦爾德從未失過手,可今天卻被奎躲過了。
由不得他多想,奎左右揮刀,狂敲血盔,用的全是刀背。
當!當!當!
耳膜巨震,格瑞斯瓦爾德耳朵轟響,失去聽覺。
怒吼中,血騎士反手一擊。
轟!鬥氣直劈大地,奎踉蹌躲過。根本不給野蠻人反擊的機會,劍氣縱橫,平整的巨石地面立時四分五裂。奎渾身冒血,正雙腿蹬地,拼命後退,雖然躲過了致命的部位,身上卻傷痕累累。
這樣的攻擊,才是傳說中的水準。
眼角掠過一絲紅芒,奎猛然翻身,頭皮一熱,炸起漫天碎,身體前撲中軍刀順勢一掃。
打架練出的近身搏鬥技讓血騎士猝不及防,膝蓋被刀背磕中,雙腿一麻,仰面栽倒。
嘭!格瑞斯瓦爾德一身重甲,落地聲極大。
奎幡然醒悟,是了!自己打架練出的戰技,是曾為高貴聖騎士的格瑞斯瓦爾德,從未見過的招數!
他的記憶沒有準備!
奎頓時振奮起來。
刀拳相撞,激
七三章近身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