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幽,正是夢境交織的時刻,但對於真正的武林高手來說,睡覺是浪費時間。筆神閣 m.bishenge。com
芳蘭之院,明月香閨,一場終於落幕。
司權有好手段,本來商量事情的男女,才進門就開始荒唐。
「你那邊床柜上有本紅冊子,自己翻開看一下。」
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還體貼地將床邊燈籠點亮,一瞬間,光輝躍躍躲閃,自卑她皎皎玉顏。
司權坐立,果然看到紅皮冊子,裡面內容讓他十分不解:「尊敬的司權先生:既於您對赤水所做的卓越貢獻,授予伯爵品位,特此敬謝!」
「什麼意思?」
上官清寒撐起身子,見司權目光下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一邊拉上被子一邊解釋道:「長老會已經形同虛設,但我需要更多的人參與宗門管理,尤其是權貴階層,否則他們沒有統治感,遇到危機就團結不起來。」
司權對此深表懷疑,名稱上帶宗的勢力,都是長老會才有最高決議權。而江湖上都稱上官掌門,是因為她繼承了藍燕君的位置,在赤水宗,是因為她無視長老會一人專斷,現在她主動分權給別人,怎麼可能?
「玲瓏跟我提出了很好的方案,讓赤水境內所有人都培養出主人翁意識,最大可能保證無人異心。品位就是方法之一,總共有公侯伯子男五個等級,每個品位又分正從,核心機構首領侯爵以上的,可以參加宗門常務會議。伯爵以上可以參加一年一次的宗門大會,無差別投票共同決議宗門大事。」
「管理方面我又不通,跟我商量有什麼用?」
「德性!不懂我不是在教你嗎?」
上官清寒正處於事後溫柔階段,只是白了男人一眼。司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報告,對於其他的事漠不關心,留給他醞釀的時間不多了。
「你說有五個等級,我怎麼才第三等級?」
「確確說是十個等級,伯爵以上現在才二十來個,新收編的天府跟天堂地域,打亂交叉重分為七郡,為了加強集權還給所有郡長留了名額,你還想要多高?」
「那你呢?也是伯爵?」
「公爵,納蘭提議,全票通過的。」
司權不屑,肯定是女人暗箱操作的,說不定哪天興致來了稱王都有可能,忽然神色一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子宜呢?」
「從侯!」
「她為了宗門幾次出生入死
,是不是有些委屈了?」
「已經很合適了,品位比她高的還不到一隻手之數。咦,不對,你似乎很關心她?」
司權眼皮一跳,正事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嘛,她之前對我用強,我也是她的男人了!」
說完,司權提心弔膽地看著上官清寒。上官清寒咬唇似怒,猛地將被子蓋住男人腦袋,不顧形象地騎到男人身上:「去死,你個濫情鬼,整天就知道沾花惹草,我捂死你!」
司權連忙配合著掙扎:感謝上天,女人還處溫柔著,希望就此揭過了!
得益於司權選的好時段,更因為眾女潛移默化對葉子宜的認同,司徒影期待的腥風血雨沒有發生。
第二天,司徒影回到家門,昨天夜裡,她將天國最重要一批寶貝偷渡到影寶閣總部,那是她在赤水山門新建的。
發現司權跟上官清寒竟然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吃早餐,她看了旁座葉子宜一眼,推開迎來的侍女,自己拉椅子直接坐到上官清寒身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挑釁到:「知道這女人跟你男人做了什麼好事不?」
上官清寒沒有理會,表面跟司權安堵如故,實際上一早醒來兩人就開始冷戰,當時,因為司權壓住了她的頭髮,還被狠狠地打了一掌。
「哎!冰山,別怪我沒警告你,到時候自己男人被人拐走了別哭鼻子!」
「吃飯還堵不住嘴,你別挑事!」
司權呵斥著給司徒影奉上碗筷,又低聲在葉子宜耳邊安慰什麼,眾女選擇視而不見,這種時候看戲就好。
習慣了鶯鶯燕燕的宗主府日子,就連向來不屑生活瑣事的周姬無妖,也抱手在旁期待這對小夫妻接下來的發展。
「宗主,各位夫人,外面有人求見。」
突然,有人匆匆來報,好戲還沒看成,令狐玲瓏想也不想地答道:「讓它等著!」
「別管,肯定是司郎安排的,今天不給正宮娘娘交待清楚他哪都去不了!」
葉子宜最先受不住,清空小碗逃也似的離場。
見上官清寒還沒反應,納蘭顏抬頭問道:「對方說了什麼身份嗎?」
「天仁宗弟子,領頭的叫江周流!」
「天仁宗」
眾女驚訝:真是得寸進尺,竟然都找上門來了。
「柳夢!」上官清寒面無表情地叫道。
「啊?叫我?」
「吃飽了沒有?」
「呃!吃完了!」
「你去回話,就說我們正忙,午後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好!」
柳夢得令迅速跑出,希望回來時候好戲正剛開始。
這似乎是個不同尋常的早晨。
魏家莊園,一名家童趨步進入房間,房間中央大床上,赤水大長老已經臥床好天。
「老爺,陳大夫請來了!」
魏宇擺手示意請大夫進來,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比如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心煩氣躁,所知的疑難絕症莫過於此。即便如此,他從未放棄治療。
家童很快請大夫進來,還有一位眉清目秀、體態纖柔藥童。看得家童心中噁心:男人長成這樣,該去青樓賣身還差不多。
「老爺,這就是巽州西南方圓百里內最好的陳大夫,他一定能治好您!」
「有勞大夫了!」
魏宇有氣無力地撐在床頭,家童見狀趕忙上前攙扶,魏宇擺手拒絕,他倒要看看這盛名遠播的陳大夫如何醫好他。
陳大夫身材消瘦,至少一甲子年紀,但仙風道骨氣質不凡,只是看了魏宇一眼,嘆息一聲搖頭擺腦。
魏宇大驚失色:「大夫這是何意?很嚴重?」
「非也非也,長老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陳某需要問清楚病因,才好對症下藥。」
「大夫請問!」
「長老是何時感到身體不適的?」
「自從下山後就心情鬱結,五天前暈倒開始尋醫。」
「我斷得出來不是水土原因,長老可曾遇上煩心事?」
「煩心事?」
魏宇若有所思,低聲重複。
「醫者父母心,長老但說無妨,否則病情加重恐危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