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奴才現在未進宮,若方大人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方扇說道,「不過,為何要見他,是跟皇上的事情有關?」
「只是猜測,畢竟是跟此事與皇子身份相關,若是有人存心謀害皇子,那我們必須得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銀濤有理有據地說,「就怕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隨時會對三皇子不利。」
「但我們侍衛司已經問過他了,得到的便是玄月門為兇手的信息,我想就算銀大人再問也只是徒勞。」
銀濤能聽出方扇的話只是在勸告他,而不是在阻止他。
「沒事,這點時間不要緊,重要的是以防萬一,就算是玄月門做的,我有我的辦法,不定還能問到些其它有用的信息。」
方扇想了想,同意道:「就照方大人所言辦吧,不過恕我有一個要求,只能讓一人隨我去,若是多了,我也不好跟侍衛司的那些屬下解釋,畢竟我才任職不久,侍衛司的面上還是只聽命於皇上一人的。」
「明白,明白,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方大人來了,且又說那個奴才是在宮外,那煩請方大人再勞累一會兒,帶我去見他。」
「可行。」
「請方大人在此候我片刻,我去跟他們交代一聲就出發。」
**
陳隱和嬋玉洗盡了一身的塵灰,又各自換上了一套新衣後來到側院。
院內的石桌上已經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酒菜。這一路的黃沙飛石再加上心急趕路,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填飽肚子,所以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面對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他們二人也就不客氣了。
這是歆兒執意親手為他們二人準備的。
上一次他們二人見到她時,她還錦衣玉裹,雖然現在白衣素腰,不及之前那麼貴氣,但更顯淡雅悠然。陳隱第一次見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臉上毫無血色可言,現在珠光玉潤,好似雨水洗過的蓮葉一般,甚是可人。
「兩位恩公,之前一直沒能有機會,現在請受歆兒一拜。」說著歆兒便是要跪地。
嬋玉趕緊起身將其扶住,笑道:「我們也僅是幫了下小忙而已,都是曲公子一手忙前忙後,現在見著歆兒姑娘無礙,又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少爺已經跟歆兒細講了,若是沒有諸位恩公的幫助,歆兒恐怕現在已是堆白骨了——」
「嬋玉說得是,歆兒姑娘不必對我們行這麼大禮,也別恩公長恩公短的,這樣反而見外了,」陳隱腦子裡一直掛記著進城時聽到的事,也為了轉移話題,便問道,「對了,我們剛進皇城時,聽很多人都在說定華派擒了玄月門的掌門進宮,這是怎麼回事,歆兒姑娘可知道?」
「不瞞恩公¬;——陳公子,歆兒也只是聽說,是玄月門的人殺了旭峰卓風,所以才被定華派和天雲舒的人帶進皇宮的。」
「玄月門的人殺了旭峰卓風?」嬋玉和陳隱几乎異口同聲地驚道。
「對,」歆兒提到旭峰卓風被殺,神情恍惚,有些高興又有些害怕,「不過這個消息未傳到坊間,歆兒也是剛才在前院聽宮裡來的人私下講的。」
「這樣的傢伙早就該死了,今後你和曲公子就不必擔心他會來找你們麻煩了。」嬋玉也是極其不喜歡這位大皇子。
「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日早些時候。」
「那皇帝是怎麼處理此事的?」陳隱問道。
歆兒搖搖頭:「此事宮內的人都不敢多談,歆兒也僅是聽了些皮毛,據說是全權交由侍衛司處理。」
「這件事聽來似乎跟定華派沒什麼大關係,」陳隱自言自語道,「皇上在這事上可有要求定華派做什麼?」
歆兒聳了聳肩,此事她就完全不得知了。
「隱哥,我們可要去見見他們?」嬋玉關切道。
「晚些時候吧,京城內三皇子耳目眾多,被發現就麻煩了,」陳隱說著,視線到了石桌上的那壺酒上,「也不知蒯駒和綠竹他們尋到師姐的蹤跡了沒。」
嬋玉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吧,國主既有求於我們,在我們回去前,必定不會傷瑛璃,而且綠員外也算是裡面的人,問到瑛璃的蹤跡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