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朕要講幾件事,長話短說,」皇帝幽幽開口道,「那個——賈斯,上前聽旨——」
「臣在。」
「昨日侍衛司主管言鷹被人謀害於大牢中,想必諸位已是有所耳聞,所以現在朕命天雲舒全權負責追查此事,可享先斬後奏之權。」
言鷹死在牢中的消息在這大殿上確實早已是無人不知,所以並沒有誰露出震驚之色。
「臣領命。」賈斯果斷下跪接了旨。
皇帝接著說道:「眼下侍衛司大小事宜不可耽擱,所以暫且由『御前佩刀官』方扇代位處理,待緝兇之後,再任主管一職。」
早等在一旁的方扇,迅速跨入正殿中,跪拜謝恩。
陳隱心裡打鼓,莫不是皇帝見著賈斯沒有暗中做掉自己,現在是要趕鴨子上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強加其罪。
「陳隱,」皇帝念著陳隱的名字,緩緩說道,「你獻寶有功,且朕已派人徹查了你的罪,實是被人誣陷,現在詔令天下,免陳隱、戚瑛璃一切罪狀,並賞金百錠。」
「啊?」陳隱沒想到會是這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見其發愣,皇帝身旁那太監比陳隱還著急:「還不快謝恩?」
「謝…謝皇上隆恩——」陳隱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若非賈斯之前與他說的話是在騙他,那就是皇帝城府極深,在思量其它方法。不論如何,陳隱都已經準備好皇帝下一句話就對此事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但皇帝卻沒有再提他的事情,而是轉向旭峰晨輝,說:「好了,朕的事情已經講完,輝兒,該代朕宣詔了。」
「是,父皇,」旭峰晨輝走上前,從太監手上接過一張詔書,展開看了片刻,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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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送行軍草蓆的一隊士兵已經到了先鋒營內,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待他們的居然是被一堆手持長槍的士兵團團包圍。
「各位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是後方軍營的,」運輸隊的隊長解釋說,「我們接到武志炎將軍的信,所以急運了一批草蓆過來。」
「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在此候著,待武將軍過來!」
「行,行。」運輸隊長不知所措,只能點頭順從。
不消一會兒,武志炎便大步流星地從軍帳內趕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位隨軍醫師。
「軍牌檢查過了嗎?」武志炎人還沒有走攏,就朗聲問向這邊。
「檢查過了,的確是後勤營的,通行令也有。」
武志炎擺擺手,示意周圍的士兵放下武器,然後他走到車前,問道:「你們誰是負責運送這批草蓆的伍長?」
「武將軍,是小的負責。」那人趕緊上前,給武志炎行了一禮。
「好,叫你的人都退到一邊,不要妄動。」
「是!」那人領命後趕緊轉身,朝下屬們喊道,「都聽到了,立馬下車,在一旁候命。」
武志炎對身後幾位軍醫點點頭,那幾人不約而同地走至運輸車旁,熟練地檢視起來。
運輸隊的那群人既緊張又害怕地立在旁邊,他們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但看著架勢不像是什麼好事。
「將軍,敢問這幾車草蓆是有什麼問題?」運輸隊的伍長終於是按耐不住,走到武志炎身旁輕聲問道。
武志炎沒有回他,而是對幾個軍醫問道:「怎麼樣,各位先生,可是看出了點什麼?」
「將軍,這車草蓆已被下了藥——」
「這輛車上面的草蓆也是如此。」
武志炎這才轉頭看向運輸隊的伍長:「怎麼回事?」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這是從後勤營中提出來的,怎麼會下了什麼藥?」
武志炎注視了他們幾人片刻,下令道:「將這幾人暫押牢房,幾車草蓆全部堆進雜物房。」
「武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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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軍營中熱鬧,在離此一里左右的山坡上卻是安靜得很。
胥芸鈺目不轉睛地望著軍營里發生的一切,兀自嘆了口氣:「哎,這邊看來是被發現了,得另想它法了!」
「恩——我想也是——」
胥芸鈺一驚,絲
第貳百六十二章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