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狩癸師兄在見城山派的人,」陳隱很快就明白了原因,「他們多半是怕被發現,才停在此處。」
「好像是不止,定華山也有幾十位疾輝堂的師兄師姐在那裡,」瑛璃也是感知到了她們的衍力,「我們要去那邊看看情況嗎?」
「先不忙。」
陳隱見著眼前的那群人有了新動向——幾位領頭掌門聚到了一起,在與前來報信的人商議著什麼,各個神色緊繃似很急。
也只用了片刻時間,『會議』便結束了,幾人散開,各回各派所聚之處,那位報信的人也遁走。
「他們又有行動了。」瑛璃指著離他們最近的那堆人提醒陳隱說。
只見掌門們帶著自己的門徒條不紊的調轉了方向——或左或右——每堆人以不同的路線繞著前方城山派所處位置,分頭繼續前進。
「耶!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怎忽然『各奔東西'了?」瑛璃緊張兮兮地看向陳隱。
「他們人那麼多,要是發現我們肯定會對我們出手,」陳隱並不擔心是暴露了行蹤,反而是不知該去跟哪一方,「但現在可以確信,就算這群人不是沖定華山去,也是要做不能讓定華派知曉的事,只不過眼下他們都分散了,我們到底該跟著哪個?」
「嗯…我也覺著不像是發現我們了,」瑛璃抓了抓頭髮,覺著自己剛才有些失面子,趕緊轉話道,「不過你看,這對我們也是好事,既然肯定他們的目的是定華派,我們只要跟著其中能力較差的那群人,到時候收拾起來也少容易許多。」
陳隱點點頭:「對啊,這倒也是。」
「不過,他們每群人中都有十荒之境的人,要分個衍力高低還真不好分。」
「跟著清月派的走,」陳隱想也沒多想,「嬋玉所習的招數中有清月絕倫的劍法,我相較要熟悉一些,對起手來有更多的勝算。」
「你確實很熟悉。」瑛璃說到這兒,狠狠咬了口陳隱的手臂。
陳隱是差點疼出聲音來,剛一臉驚異地想要問清狀況。
瑛璃一下就正而八經地說:「不過我們是得趕緊了結這邊的事了,雖說文足羽那方不會對銀濤師兄怎樣,但文足羽要是先遇到了嬋玉他們,那就不好說了。」
瑛璃的話不無道理,若是文足羽和方扇對嬋玉動手,就算銀濤出手相助,也是占不得半點優勢。
當聽得弟子來報說定華山的狩癸求見自己時,宋逸有些遲疑。但既然對方找上了門,他也不好拒見,否則如此更是告訴定華派此處有貓膩。不過他既不知對方是否是發現了他們,也不知對方來此的目的,所以在狩癸站在自己面前行禮時,宋逸都覺著有些彆扭。
「定華派戒堂大弟子狩癸見過城山掌門宋逸前輩。」狩癸語速平緩地拜了禮。
宋逸看了眼自己的弟子,讓他們皆不要亂動。
笑道:「哎,老夫本是想帶著弟子們親自上定華山去拜會,沒想還未到定華派的結界,定華派的人就已經到了。」
「前輩誤會,晚輩只是離山在這周遭辦事,卻見有城山弟子在周圍,後聽聞宋逸掌門也在,方才不請自來,」狩癸回的每一個字都是深思熟慮過,「晚輩此行一來是拜見,二來畢竟此處是定華山境內,若是城山的眾位遇到什麼難事,我定華派也好助一臂之力。」
「倒非我派之事,不過因為事出緊急,沒有時間準備拜門的帖子,」宋逸想要將計就計,「現在有定華派的弟子過來,正好可引路上山,省去麻煩。」
「宋掌門來的不是時候,我家掌門現不在定華山,宋掌門得稍候幾日再來。」
狩癸跟著司徒堂主久了,心裡明亮得很。不管宋逸怎麼婉轉好言,狩癸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城山派的人趕離定華山。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宋逸也是老媒深算,狩癸的目的他很清楚明晰。
他又笑了笑,道:「就算月掌門不在定華山,不是還有上官若心嗎,老夫說了,這事兒非我派之事,也非私事,它不僅僅是關乎我們江湖安穩,更是和朝廷社稷有關,攸關天下,老夫是必須得將這皇上的聖諭帶到定華山,所以,還請狩癸賢侄引門。」
宋逸搬出皇帝來,這讓狩癸措手不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