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隱是完完全全捕捉不到對方的氣息,就連那人突然從房頂消失出現在他跟前,他都無法捕捉到任何氣息的軌跡。
「你,你是,是鬼是人?」他們此刻面對面的站著,那人仍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但陳隱很快發現對方並不是在看他,因為他的面具上沒有任何窟窿眼。
「你不是時火,不不不,你是另一個,新的時火,不過力量太低,人也太年輕。」那個人自顧自地說著,「我本不該讓你見到我,但我太過好奇。」
「我不叫時火,」陳隱用手在那人面具前揮了揮,那人毫無反應,「你恐怕是看——認錯人了。」
「秋泉鎮那晚你釋放了時火衍力,時火既是此衍力之名字亦是上一個入魂者之名,而你釋放的衍力中也含有他的氣息。」
「我、我是通過魂玉——」陳隱結結巴巴既想解釋又不想。
「原來如此,是魂玉。」面具人一個閃身回到屋頂,嘴裡還在細念,「原來如此。」
「等等,你說你是從秋泉鎮一路跟到這裡?」
「我從你們出定華山門開始,就跟著你們。」
陳隱往後退一步,戒備地問道:「你是沖那箱貨物來的?」
「我一個瞎子,要那些貨物來做什麼,」說罷,一個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時火——哈哈哈哈。」
陳隱望著已然無人的房頂,那個怪人讓他心裡堵得慌,『時火』,陳隱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回到了客棧,他召集起所有人,將剛才的事情講給了他們聽。
「咱們最好明天就動身,早些把東西送到京城,」豹洪說,「很難搞得清楚對方是敵是友。」
「若他就是官府想要引出的那個人,」銀濤若有所思的說,「他從我們啟程時就跟著,但一路上都未動手,為什麼突然會暴露自己,並且當時你孤身一人卻又不攻擊你。」
「我也不知道。」陳隱並未告訴他們這人是為什麼露面,只是說這人在客棧叫住他,告訴了他那些話,其中並不包括有關『時火』之事。
銀濤想了想,還是想不到答案,說道:「不管怎麼說此地不宜久留,明早動身離開這裡,早些時日入京。」
第二天天還未亮,一行人就收拾行裝上路,陳隱一路上都在留意昨夜那個面具人的氣息和身影,車還未行出城門就停了下來。
「我乃朝廷御前閣行使源溪,煩請定華派的各位到知府衙門走一趟。」說話之人二十七、八,一襲紫紅色寬衣大袖,彬彬有禮,身後跟著十多個官兵,他隨即將身牌遞給了銀濤。
銀濤面露疑惑:「御前閣找我們有何時?我們還得趕路去京城。」
「正是各位進京一事,事關重要,請隨我回趟衙門。」對方說話的口氣毫無惡意,銀濤將頭伸進車廂內,「看來我們得改道先去趟衙門。」
眾人雖都點頭,但心裡七上八下,這個時候官府找上不會是什麼好事。
源溪將馬車引進衙門的後院,七八個人站在離他們很遠的後門口:「別多心,他們是防止我們的話被其他人偷聽到。」看到豹洪將拳頭攥緊,他趕忙解釋道。
六個人依次下了馬車,衙門的後院大且寬敞,一個繁茂的花園坐落在這裡,中間躺著一潭清池,甚是美麗。
「我們已至衙門,源大人有何事吩咐?」銀濤做足了禮。
「我是在救你們的命,也是在救自己的,」源溪說著跳上馬車,進到車廂,銀濤也跟著跳了上去,只見源溪拉開廂內地板 「擅自改變路線不說,難道還要送輛空馬車去京城?」
銀濤頓時傻眼:「怎麼回事——」
豹洪和陳隱也跟著進了車廂,不約而同地倒吸口涼氣。
「什麼時候不見得?」豹洪問。
源溪指了指陳隱:「當這位小兄弟在和易影,就是和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見完面,上來召集你們討論的時候,被拿走的。」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銀濤向旁邊挪了一步,擋在門前。
「因為是我拿的,」源溪不疾不徐地說,「先聽我說完,四個月前皇宮失竊,藏玉房內的五顆上品魂玉被偷了兩顆,巡視房之人追至定華境內就找不到人了,可以確定是這裡的山匪,但定華境內山巒繁多,若是一個個找下去無
第十三章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