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隱又說道,「待會兒我回來接你們,嬋玉你跟著我們一併回定華山去。」
「你們掌門同意了?」嬋玉不敢置信。
陳隱搖搖頭:「掌門倒是未同意,不過沒關係,已經找到其它辦法了,屆時你就待在養藥澗中便可,你和瑛璃在山內可以互相照應著,而且銅起師兄也會照顧你。」
「你怎知道我就會待在定華山內,」一提到這事,瑛璃就生氣,「我想到哪去就到哪去,嬋玉也是,我既然管不了你,你也別管我。」
「瑛璃這是氣話,你先去看看鈺婆婆那邊,我們在此等你,這事之後再談。」嬋玉趕緊打圓場說。
陳隱對這事也是拿不出辦法,只得寄希望於嬋玉能開導瑛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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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夕眨眼間就發覺自己已是身處它處,四周一片漆黑。
他趕緊下意識地鼓足勁往旁邊猛地一躍,在空中將長刀鑄出,落地就擺好了架勢。
「你反應還挺大的,」胥芸鈺懶懶地言道,「你也不先看清楚,若旁邊就是萬丈深淵,你這不就是一命嗚呼了?」
凌青夕不敢怠慢,趕忙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此處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但聽聲音的確就是客棧中的那個小姑娘。
「你究竟是何人?與我玄月門有何怨?」凌青夕衝著那個方向喊道。
「我與你們玄月門無怨也無仇,至於我是誰,縱然是說給你聽了,你也不會認識。」胥芸鈺淡淡地回道。
「你已是殺了我派三位弟子,竟然說是無怨也無仇——」
「你那三個師兄弟的事,對我來說也就到此為止了,不想再提,若是你想報仇,以後再說,」胥芸鈺直接插言道,「現在我是要問你另外的事,你們玄月門的人回定華鎮是做什麼?」
凌青夕也不是蠢人,不多想也能多少猜到對方是要問這個:「你是定華派的人?」
忽然黑暗中『嗖』地飛過來一個硬物,凌青夕聽著聲音知道是沖其臉面而來。立馬揚刀遮蔽,那硬物卻是像穿透琉璃般,哐啷一聲將其鑄出的長刀擊碎,直直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只會問,不會答嗎?」胥芸鈺的聲音又在黑暗中響起,這次卻是感覺飄忽不定。
凌青夕捂著**辣的臉頰,怒道:「有種的就和我明刀明槍比一比!」
那邊卻沒有立刻回答,半晌後,胥芸鈺笑道:「有人來了,那你就先給我待這等著,待會兒再來繼續談我們的事。」
凌青夕聽這聲音感覺是離自己很遠,但就是這話剛說完,他直覺面門前吹過一陣風來,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氣飄進他的鼻子,他剛反應過來是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就只覺後頸一疼,整個人倏然沒了意識,倒在地上。
鈺婆婆將凌青夕打暈,扶到了洞裡的角落裡,然後看向被茂密的樹葉覆蓋的洞口,那個人已經是站在了外面。
「小姑娘…你們可在裡面?」洞外有人喊道。
「怎麼?」胥芸鈺朗聲回道,「此處亦非鎮中的客棧,難道也得守你的什麼規矩?」
「姑娘言笑了,」洞外的中年人少了在客棧中的那股霸氣,「可否出來片刻,我有些疑惑需你解開。」
「為何聽你的?」
「實不相瞞,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認識多年的故人——」
胥芸鈺臉上帶著笑,卻是故作不耐煩地說:「笑話!我這才多大,就像你的一個故人了!」
「這我自然知道,她現在的年紀應是已快七十了,」中年男人緩緩問道,「小姑娘可認識一個如此年紀的老人?」
「你為何覺著我會認識?」胥芸鈺靠在洞壁上,雙手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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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實則很早便認識,那時胥芸鈺是個風華正茂的俏女子,還司職朝廷的『御寶殿』一位,而洞外這個男子當時雖是個黃口小兒,卻已是進了朝廷。
胥芸鈺那日碰巧路過刑房,聽著裡面有小孩又哭又鬧,遂進其查看。那便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胥芸鈺心生憐愛,將其帶回『御寶殿』收養,讓他免受了宮刑,若是不然,他現在許就是一個普通太監而已。
之後在『御寶殿』中教其習武學文,此子天賦異稟,學得極快,朝廷也就默許了他留於『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