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晨輝帶著他的管事太監已去往皇帝的御書房。
隨後不久,一個宮女將三皇子所說的那枚令牌也交到了陳隱手中。
令牌分量很重,銀底金鑲邊,中間烙了個正體的『皇』字,背後則是一個『三』。
陳隱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後問向給自己送來令牌的宮女:「拿著這個東西,在宮中能去哪裡不能去哪裡?」
侍女恭敬地做了個禮,道:「宮裡的侍衛見此令牌就如見三殿下,所以三殿下能去的地方,大人也是暢通無阻的,而不能去的地方,把守那處的侍衛也會提醒大人。」
「哦,我明白了,這樣最好,你下去吧。」
陳隱將令牌佩在腰間醒目的位置,然後出了院子。
他心裡尋思:於顯中既然是皇帝的貼身太監,那麼此時應是在御書房,自己現在別著這枚令牌,縱然是不能進去,至少也能在御書房周圍轉悠。
陳隱想畢,決定往御書房方向移行。但是上一次來皇宮已是讓他暈頭轉向,如今過了這麼久,他根本是找不到御書房的位置。並且他也不好去詢問宮中的侍衛或是下人,因為他一個宮外之人佩著三皇子的令牌在宮內行走就已經是讓人格外矚目,若是還去問御書房怎麼走,侍衛們再多反問幾句,他答不上來,可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了。
所以陳隱想來想去,就只得在腦子裡拼命回憶,希望憑藉那零零碎碎對周圍建物的記憶,找到御書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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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貴和於顯中在御書房外門外候著,旭峰晨輝一人進了御書房,皇帝披著金黃的睡袍,坐在書桌前看著奏章。旭峰晨輝進來時,他剛巧打了個哈欠。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旭峰晨輝已是很久沒有說這樣的話,做這樣跪拜的動作了。
皇帝看不出有多高興或多生氣,僅是看著他微微一笑,道:「輝兒回來了,快快起來,讓朕好好看看,這麼多年可有什麼變化。」
旭峰晨輝起身,緩緩走至皇帝身前,讓皇帝仔細打量了一陣。
「還是那個摸樣。」
「父皇可是老了。」旭峰晨輝看著皇帝臉上的皺紋,心裡有些犯堵。
皇帝給旭峰晨輝賜了個座,待他坐下後,復又開口道,「你做事也似從前那般,我行我素,說這麼早入宮,還就真這麼早。」
旭峰晨輝一笑,拱手道:「孩兒就當是父皇在誇了。」
皇帝也是被逗得一樂,話鋒一轉道:「你寫給朕的信,朕看後甚是驚喜,未想到輝兒能有如此作為,你可知道陳隱是讓御前閣、天雲舒都束手無策之人——」
「皇兒在外有所聽聞,」旭峰晨輝故作遺憾地嘆口氣,說,「不過一些機緣,讓我與陳兄弟相識,方知他也有一顆報效國家之心,奈何與朝廷誤會頗深,所以弄得不得不四處躲藏。」
「是嗎?不過,也是怪朕當時未作思量,若知他竟是那人的兒子,便不至於如此局面,」皇帝面容嚴肅地說,「不過現在都好了,你用了御前閣和天雲舒截然不同的方法,又將此人帶了回來,且還是讓他心甘情願幫朝廷——」
說到這,皇帝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旭峰晨輝。
旭峰晨輝點點頭:「是,他也樂意見著誤會被消,朝廷撤除他的所有罪名。」
「這便是你與他所做的交易?」皇帝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情緒,「以免其所有罪狀為條件,讓其隨你入京?」
「對,」旭峰晨輝毫不遮掩,點頭應道,「並讓他帶上魂玉。」
兩人四目而視,皆是面無表情不做一聲。
就這麼對視略有片刻,皇帝忽然大笑,旭峰晨輝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的確是要比你兄長有能耐,」皇帝起身,將桌上一紙黃綢展開,「說吧,要什麼賞賜,朕都給你。」
「謝父皇恩賜,」旭峰晨輝也立馬起身,弓腰拱手道,「現在我中原正與馬絲國交惡,兒臣想要領邊關元帥一職。」
皇帝忽而一愣,握筆懸空,半晌過後,喃喃問道:「你想去前線領軍打仗?」
「是,父皇!」旭峰晨輝雙膝跪地,回道。
皇帝聽完旭峰晨輝的請求,緩緩將筆橫置於桌上,輕聲說道:「元帥一職並非兒戲,此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