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西烈墨正色道:「杜將軍,本王來這,是想跟杜將軍道個歉,並許下一個諾!」
旁邊的官員開始忍不住議論起來了,這兩人,私下有事?
然後有人瞟到角落裡的紀子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當日本王並未派人刺殺將軍的未婚妻紀小姐,不過陰差陽錯之下,這件事還是發生了。」西烈墨道:
「本王承認有不可推卸之責任!已查辦並懲處了相關人等!
杜將軍,本王在此向你鄭重許諾,有生之年絕不會再派人動紀小姐及其家人一根毫毛!
相反的,本王還想向紀小姐真心請教關於術數方面的許多問題!」
杜峰雙眸緊鎖著他,想從他面上神情判斷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只片刻,杜峰便相信了他的話。
僅管他在微笑,僅管他話語中語態是示好,然而那張揚的氣度,終掩不了他骨子裡的驕傲和唯我獨尊的狂妄!
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做過便是做過,沒做過便是沒做過,他根本就不會再意任何人的看法。
又何須扯出莫須有的話,來隱瞞眾生?
杜峰朝著紀子期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明白的道理,紀子期何嘗不懂得!這個男子,骨子裡有著同掌珠同樣的高傲與不屑!
也許是因為這一點,遇刺之前,紀子期始終未在這一點上防備過他。
她朝著杜峰輕輕點了點頭。
「大王,本將軍是本將軍,紀小姐是紀小姐,她雖為本將軍的未婚妻,卻是一個獨立的人。」
杜峰轉頭直視西烈墨,「本將軍不敢替她應下,還請大王見諒!不過本將軍會將大王的請求帶到。
至於成與不成,全憑她自行作主!」
這個男人,西烈墨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掌珠公主曾喜歡過的男人,確實值得!
西烈墨心中贊道:掌珠的眼光不錯。
然後帶著淺淡笑意,朝著紀子期的方向微一頷首。
「皇帝陛下到!皇后娘娘到!大皇子到!」宮人聲音尖利地響起。
眾官員迅速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跪下身子,「微臣見過皇帝陛下!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大皇子!」
「眾愛卿平身!今日是為慶賀我黎國與西羌立下友好盟約的慶功宴,眾位愛卿不必多禮!」
立在上位的皇帝陛下意氣風發,畢竟再沒有比在自己的領地上,接見前來議和的鄰國王更得意風光的事了。
「眾位愛卿請就座,大王請就座!」
一群人有序進入屬於自己的位置,不一會,宮廷表演開始了。
絲竹聲起,粉色紗袖滿場旋轉,酥胸半露,一片迷濛的粉與白,襯著舞伶嬌艷如花的面容,看花人的眼和心。
媚眼如絲,纏纏綿綿,織成一張張多情的網,朝著場上眾多優秀男子拋去,盼望著能網住其中一人。
倘若得到些許回應或讚許的眼光,那柳條似的腰枝扭得越發歡快,好似要與身子分離一般。
紀子期看得目瞪口呆。
幾杯酒下肚,場上不少官員開始放鬆下來,面上露出些許本來神色,不時與身邊人指著場上某位舞伶指指點點。
有些自控力略差些的,眼裡已有了幾分色眯眯的意味。
紀子期偷偷看向杜峰,他坐在兵部尚書崔大人身邊,兩人低著頭,不知在交談什麼,始終未看場上舞伶一眼。
她略略放心了些,吸口氣,收回了目光。
卻在回收那一剎那,對上黎淵深沉的眼。
那眸竟似古墓般幽深且帶著陰冷,看得紀子期心一跳。
這樣的黎淵對她來說,已完全是陌生人了。
她輕輕一頷首,裝作享用眼前的美食,舉起筷,別開了眼。
然而那陰冷的目光卻一直籠罩在她周圍,久久不肯離去。
紀子期心中嘆息:師兄,你這是何苦?
歌舞宴很快進入了尾聲,西烈墨起身拱手道:「陛下,聞名天下的黎國歌舞果然只應天上有,本王今日有幸見到,實乃本王之榮幸。」
「哈哈,」皇帝陛下笑得爽朗,「大
162、西烈墨御前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