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怎麼是瘋瘋癲癲?如果你瘋,那我一定瘋得更厲害!」
花盛打斷了未雨,正想走上前時,突然一腳踏空,重重地摔在地上。磚塊特別堅硬,摔得他眼冒金星。
「喂喂!你還好吧?」不知為什麼,突然傳來太上小君的聲音。
花盛爬了起來,這才發現是自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剛才確實是一場夢。他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問:「我剛才好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了個奇怪的夢。我睡了多久?」
「你睡著了?」
「應該是。剛才都怎麼了?」
「剛才你問在下怎麼不進來,在下就進來了。」
「什麼?我像是睡了很久。」花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們去休息吧。我都累得犯迷糊了。」
說著花盛就往裡屋走。剛走了兩步,發現太上小君並沒有往前走。轉身問道:「你怎麼還杵在原地?不困麼?要不我先進去了。」
「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
「怎麼?」花盛不解地問,話語中帶著有些許怨氣。人在極度睏乏的時候,總是不會太有耐心。
「你記得我們院子裡那朵花麼?」
「什麼?哪朵花?」
「那天你正在對著那朵花施法,在下正好走進來。」
「我記得,我不小心把花弄枯萎了,後來你把花變了回來。那又怎麼樣?」花盛開始揉起眼睛。
太上小君一把將花盛從客廳拉到了院子裡,指著地上的一朵鮮花說道:「這朵花有問題。」
花盛有點煩躁起來:「這不是那朵花麼?天這麼黑,看不清。但它不是好好的?」
「你還記得花的顏色麼?」
「多久的事了?我記不清了。好像是淺黃色的?」
「是淺黃色。」太上小君說道。
花盛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那朵花。那確實是一朵淺黃色的花,花瓣完全展開,看上去剛盛開不久。
「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可累壞了,沒空閒去賞花。」說著花盛準備站起身。
「它不應該是淺黃色的。」
「怎麼不是?」
「因為在下將花瓣變回去時,將它變成了藍色。」
花盛睡意被太上小君攪散了一些:「你是不是太累記錯了?」
「在下不會記錯。」太上小君的語氣像是沒有絲毫讓步的餘地。
「那又怎麼樣?或許你那朵藍色的花凋謝了,原地又開了一朵淺黃色的。你知道這些花在種植的時候,可能就是同一個品種。相同顏色的花位置比較接近並不奇怪。」
太上小君蹲下身,用手扶住那朵花,掰下一片花瓣,放在掌心。然後用手一按,那花瓣竟然瞬間變成了粉末。
花盛脖子往後一縮:「你這施的是什麼法術?它怎麼變成粉末了?」
「在下沒施法術。」
「沒施法術,那這花怎麼會……」
「因為這才是法術。」
「這話什麼意思?」
太上小君突然神色凝重地說:「我們被騙了!這或許是任何地方,唯獨不可能是術道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