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呂洞賓找上門來,花盛和滅影兩人瞬間如掉落冰水之中。而且知客僧說呂洞賓還帶著一個少年,想必就是天極子。
花盛心想,沒料到他倆這麼快就追到這裡。
不,或許早已在附近搜遍,這才敢直接到大千禪寺來要人。
相比花盛和滅影兩人臉上沒了血色,若空法師倒是依舊錶情祥和,他心平氣和地說道:「兩位施主切莫慌亂,說不定是來借充電寶的。」
花盛可笑不出來,說道:「不對吧!若空法師,瑞華寶鏡根本不用電,哪用得著充電寶啊!而且也不該半夜來借吧!」
若空法師一拍自己腦門說道:「哦!看來是貧僧和人間手機搞混了。」
知客老僧也是面無血色地問:「方丈、方丈大人!呂洞賓畢竟是八仙之一,這可如何是好?」
「當是佛道學術交流嘛!貧僧前去會會他便是。」說罷,若空法師走到門外。
花盛焦急地追問:「那……我倆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一躲?」
「兩位施主不用這麼費事。若呂洞賓若真要搜禪寺,你挖地三尺躲起也是枉然。」
若空法師將門合上,笑盈盈地說道:「兩位好生歇息,待貧僧擺平了呂洞賓片刻就回。等我哦!」
花盛剛吃了呂洞賓的虧,急忙提醒:「方丈大人,對方可是呂洞賓!建境七聖!您別擺出一副溫酒斬華雄的淡定啊!可得千萬小心!千萬……」
但門外若空法師的腳步聲已經遠去,花盛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叮囑。
若空法師前腳剛走,客堂之內的花盛便坐立難安,來回踱步。
滅影心煩地說道:「你別走來走去,本小姐被你轉得都頭暈了。」
花盛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可不能拖累大千禪寺,萬一以私藏罪犯的名頭讓若空法師遭殃,我要後悔一輩子!」
「你自己都保不了,還關心別人。」
「可不能把若空法師拖下水。萬一不行,我就主動現身跟他們走。」
「你別去!」滅影不顧自己的傷,站起來攔在門口,「不行!本小姐不准你去!」
花盛沒辦法,只得說:「好好好!但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就去看看,萬一若空法師攔不住呂洞賓他們,我就立刻回來從後門撤離,以免被被呂洞賓抓個現行。哪怕在大千禪寺以外的地方被逮到,若空法師便沒有窩藏之責。你看如何?」
滅影這才從門口讓開,她這一動彈? 肩上包紮處便又輕微滲出血來。
花盛看得心頭一緊? 越發過意不去。他扶著滅影緩步走回座椅,安頓好後? 悄悄打開房門? 輕手輕腳地走到迴廊上。
隨後一個借著旁邊的石牆翻身爬上房頂,伏下身子在琉璃瓦上輕聲往前走。剛好看到禪寺山門時便趴了下來。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山門處的情況。
原本寂靜的寺院? 半夜卻有些吵鬧。
大千禪寺的寺門敞開,呂洞賓和天極子此刻正站在門外神情凝重? 顯然對這禪寺有所懷疑。
門內側站著兩位迎接的僧人? 見到呂洞賓駕臨也不知是天寒還是膽怯,雙腿顫顫巍巍抖個不停。
若空法師借著知客僧的燈籠燈光,走過兩條迴廊,為了更快走到山門處? 便徑直走出迴廊? 從禪寺的中央空地處穿過。
風雪交加間,若空法師從千世香爐旁走過,香爐散發出的熱量遇到寒冷的空氣,混合成上升的氣流,吹動起他身上的錦斕袈裟。他身姿挺拔雙手合十? 步履絲毫未有減緩,而是毫無懼色地穿過風雪? 徑直走向了門外這個巨大的難題。
花盛見若空法師一擺手將門口瑟瑟發抖的兩位僧人支開,隨後神色淡然地獨自一人面向呂洞賓和天極子。
若空法師雙手合十說道:「這兩位神仙夜半屈駕大千禪寺? 貧僧不曾遠迎,還望兩位恕罪!」
呂洞賓迫不及待地問道:「方丈大人? 本仙今夜若不是有事想問? 也不會前來打擾高僧。」
若空答道:「哪裡哪裡!純陽子折煞貧僧了。只可惜貧僧和那些僧眾宅在寺院裡太久? 多有懈怠,不然定會夾道相歡。大千禪寺不常開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