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炙熱,有薄薄的繭,摩挲在手背上,有股癢意。
姜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想。」
賀宴沒再說話,牽著她的手沒有看任何人,大步流星的離開。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吳家人才哭喊著叫人幫忙,把水裡的吳子旭給撈上來。
賀鴻看著這一幕,神色晦暗不明。
車裡。
姜可一上車就縮在了副駕駛上,她還因為剛剛發生的一切而心悸不已。
尤其是現在和賀宴獨處,她突然發現自己剛剛的膽子是何等的大?
賀宴的行為比她想還要出格許多,剛剛他又是在氣頭上,她竟然敢叫他回家。
但更讓她想不通的是,賀宴真的什麼也沒說,帶她出來了。
她脊背緊繃著,悄悄用餘光瞥賀宴。
賀宴降下車窗,點了根煙,修長的兩指捏著菸頭,搭在車窗上。
感受到身旁小傢伙時不時投來的畏懼目光,他莫名的煩躁。
他本來就是娶了她來擋刀的,但是為什麼他看到她被人欺負,心裡會不爽?
他想不通,也懶得想,一腳踩下了油門。
車子在街道上疾馳。
姜可也終於緩過勁兒來,試圖說話來讓賀宴消氣。
她小聲說了句:「對不起,我好像搞砸了你的婚禮。」
「」
賀宴差點被氣笑。
這話說得,這婚禮不是她的?
而且他都沒來,丟她一個人,她也不生氣,什麼腦迴路?
賀宴沒吭聲,把即將燃盡的菸頭扔掉,把油門踩到底。
姜可不敢再說話,死死的抓著車門上的把手,生怕一屍兩命。
車子開回公寓,賀宴拿著鑰匙下車,並沒有搭理姜可。
姜可跟在他身後上樓,進了門,剛剛把鞋子脫下來換上拖鞋,賀宴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那身白色婚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嘖。
「把這身衣服拿去給我扔了。」
他說完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一邊上樓,走到樓梯口時襯衣脫下來,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姜可看了一眼,一晃而過。
她的心臟輕輕跳動了一瞬。
賀宴的肌肉,真好看。
姜可進去浴室里洗澡,剛剛洗完把睡衣睡褲穿上,賀宴竟然徑直推開了門。
儘管衣服已經穿好了,姜可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一步。
賀宴已經換了身黑色的背心和運動長褲,頎長的身影懶散的靠在門框上。
他看過來的視線有些微妙。
「捂什麼?又沒看頭。」
姜可感覺被羞辱,臉頰瞬間暈開一片紅。
她鬆開手,拿起那件白色的婚紗。
「我馬上就去把這個裙子丟掉。」
可在她要經過他身邊時,卻突然被他伸出來的手給擋住,咚的一聲,賀宴的手撐在了她身後的玻璃門上,把她堵在了門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狹小的空間裡,賀宴英俊的眉眼毫無遮掩的衝擊著姜可的視線。
她不得不承認,她長了這麼大,賀宴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
可很快她又回神,心臟微微緊縮了一下。
「怎、怎麼了?」
賀宴的視線掃過她的長褲,慵懶的聲線響起。
「不是不喜歡穿褲子嗎?怎麼又穿上了?」
「」
姜可的臉更紅了。
她很想反駁自己沒有那種嗜好,可又想起自己第一天確實是沒穿褲子,還被他誤以為在勾引他,頓時有些沒底氣,小聲解釋:「沒有不喜歡。」
賀宴眯了眯眼睛,沒吭聲,墨黑的瞳孔深深的注視著她。
他的氣息離她太近,瞳孔又太深,讓姜可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賀宴換了個話題。
第十八章 捂什麼?又沒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