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強大的氣場壓迫的姜可整顆心臟都開始怦怦直跳,她咬住下唇,把眼淚強行咽了回去。
「這次你不會再騙我吧?」
她小心翼翼的發問,聲音軟糯。
賀宴的火氣早就消了大半,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不會。」
說完他看向姜可道:「上車,回去。」
姜可看向便利店,那個男人還像死屍一樣躺在一堆東西裡面,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
「可是那個人——」她頓了一下說:「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把這裡處理好再走。」
可她話音剛落,賀宴就說:「你處理什麼?我會叫人來善後,放心,絕不會連累你。」
說罷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快步走到車前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隔著車窗,他墨黑的瞳孔注視著姜可,仿佛她再不跟上去,他就會一腳油門離開,絕不會回頭。
姜可怕他不再幫自己找哥哥,只好一咬牙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賀宴打了個電話,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讓人過來把殘局收拾一下。
姜可坐在副駕駛發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受到驚嚇,還是因為車裡的空調開得太低,她覺得全身都很冷,直起雞皮疙瘩。
賀宴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抱著手臂縮在角落裡,難聽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默默的把車窗降下來,把空調給關掉了。
其實他這幾天晚出早歸不全是在玩,而是自從上次婚宴過後,就有不同的人總是在他的會所里鬧事,他手底下的人處理的時候沒有注意輕重,差點搞出人命,會所還差點讓警察給查封,所以他才要時刻去現場盯著,以防有人再鬧事。
兩人回到家後,賀宴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疲憊似的開始閉目養神。
姜可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走到了很遠的地方坐著,也不敢再來招惹他。
坐了一會兒,賀宴突然睜開眼睛,拿著手機給衛辰打了個電話。
「喂,賀哥,你今天怎麼還沒過來?」衛辰明顯在會所,背景音樂震耳欲聾。
賀宴伸手按了按眉心的位置,沉聲道:「去幫我查個人。」
他把姜可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讓衛辰儘快找到姜澤在國外的下落。
衛辰雖然玩世不恭,但人脈很廣,找個人不成問題。
只是賀宴提供的線索實在有點少,衛辰在那頭有些為難的說:「賀哥,我只能說儘快,時間我可不敢保證哈。」
賀宴冷淡的嗯了一聲,「你盡力就行。」
反正他也沒說過一定能找到,他只答應姜可會幫忙找罷了。
掛斷電話,他感覺到一陣炙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回頭,只見姜可正用一種眼巴巴的視線看著自己,明顯已經聽到了剛剛他打的電話。
賀宴一看到她 ,就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上樓去補交去了。
晚上他也不想再去會所了,但絕不是因為擔心姜可,就是單純的想補交而已!
可是賀宴剛剛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不久,正要進入夢鄉時,樓下又傳來一陣叮里哐啷的聲音。
賀宴被吵得睡不著,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起身朝外走去。
他下了樓,在生活陽台找到了正一臉驚恐的姜可。
姜可手裡還拿著一件他的襯衣,此刻黑色的襯衣已經開始縮水,看起來像是被洗壞了。
賀宴看到這一幕,眉心突突直跳。
姜可看起來都快哭了,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把這件襯衣洗乾淨——我不知道這不可以手洗——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原狀的。」
賀宴的頭更疼了。
她手裡那件襯衣說貴也不貴,也就十來萬而已,這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讓他很是無語。
他沉聲道:「你是不是真的很閒?」
他這句話是一句氣話,沒想到姜可愣了一下,點頭說:「我是挺閒的」
她沒有任何事可做。
賀宴聽得脊背一僵,覺得自己就多餘問出這句話。
沉默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