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許岩心神一震,文修之卻是不明所以——因為剛剛有過老闆娘進來打招呼的先例,他也放鬆了警惕,笑著說:「還真快啊,看來是上菜了。」說著,他站了起身,就要去開門呢,但許岩一把抓住了他,沉聲道:「小心!」
按住了文修之,許岩提高聲量喊道:「在門外面的,是什麼人?」
外面雅雀無聲,沒有人回答。
這時,文修之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他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身體貼到牆邊,手上已經拿著把手槍了。他使個眼色,示意許岩上去開門。
許岩點頭,他躡手躡腳地上前,撥開了包廂的門栓,把門拉開了一條門縫,然後飛快地又閃到門後的牆邊上。他靜心屏氣,喊道:「外面的,進來吧!」
&吱」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有個男子站在門口,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看到他,許岩頓時認出來了:來人是文修之身邊的秘書。
看到是常秘書,文修之頓時鬆了口氣——自己進來的時候,常秘書帶著幾個警衛在店外守著等自己的,估計他是有什麼要緊事請示自己吧?
只是,自己正跟許岩在談著要緊的事情呢,常秘書就這樣進來了,事先也沒個電話請示自己,這讓文修之有點不高興了,他把槍收了起來,沉聲:「小常,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急事嗎?」
聽到文修之的問話聲,常秘書轉過頭來看著他——他轉頭的動作十分緩慢,頭和脖子都是一點一點地擰過來的,顯得十分僵硬、很艱難的樣子。
常秘書茫然地望著文修之,目光毫無焦點,像是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似的。然後。他抬起腳,直挺挺地走進了包廂里,步履蹣跚。
走路的時候,他的身形很奇特,上身直挺,雙腿僵直。走起路來,他整個人一顛一簸的,很不自然,像是《生化危機》電影裡的喪屍一般,又像是喝醉酒的醉漢。
看到這反常的一幕,文修之的瞳孔頓時縮小,他沉聲喊道:「小常,你給我站住!」
因為許岩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比起文修之,他的反應來得更快也更暴力——許岩一個箭步衝出去,他整個人已猛撲到了常秘書的身上,肩膀用力猛然地一頂,將常秘書狠狠地撞到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沉悶迴響。
然後,還沒等常秘書站起來,許岩再次衝上去。猛然抓住了常秘書的肩頭——這時候,文修之急切地喊道:「岩子。小心!小常是帶槍的!」
聽到文修之的警告,許岩頓時凜然,他猛然抓住了常秘書的手,用力將他反剪了擰過來,將他的身體用力地壓在牆邊,讓他全身動彈不得。然後,許岩急切地喊道:「手銬!」
文修之果然是個心有靈犀的合作好夥伴,許岩話音剛落,他已擠過來了,手上恰好就拿著一副亮晃晃的手銬。他乾脆利索地將常秘書給銬住了。然後用力一掀常秘書背後的衣服——果然,在常秘書後腰的皮帶上,插著一支泛著黑光的手槍。
文修之乾脆利索地將手槍一拔,奪了過來,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說:「應該沒事了——小常只帶一支手槍而已。」說是這麼說,但文修之還是立即對常秘書搜了一次身,將他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地摸了一遍,然後他才點頭:「安全了!」
雖然文修之聲稱說安全了,但許岩可是一點安全的感覺都沒有——既然常秘書能找到這裡來,那就說明黃丹就在附近,它已經盯上自己了,自己再次暴露了!
許岩非常清楚:只要自己的行蹤暴露,那接下來,襲擊者肯定會接二連三地出現的。常秘書,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而且,這次制服常秘書的過程,也讓許岩感覺有點奇怪——從始到終,常秘書都沒有反抗,他甚至連槍都沒有拔出來,就讓自己毫不費力地制服了他。
敵人的反常舉動,往往就意味著陰謀和危險,所以,即使對方被銬上了,即使文修之已經把他搜身和繳械了,但許岩仍舊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地盯著常秘書,提防他突然發難。
文修之從門口探頭出去望了一下,馬上就縮了回來,他關上了包廂的門,他說:「外面沒有人,找張凳子給他坐下吧。岩子,你檢查他一下,是不是真的被那個了?」
許岩弄來一張椅子,按著常秘書在椅子上坐下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