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課以後,許岩到學校飯堂吃了早點,還給朱佑香捎帶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他提著早點,從飯堂一路悠悠晃晃地出了學校,在經過豐原小區時候,看到小區門口停的警車比今早更多了,足有十幾輛,警察們進進出出,繁忙得跟一窩螞蟻似的。
看到這麼大的陣勢,許岩還真有點擔心,遲疑了下,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究竟——許岩也知道,警察辦案,就算自個站身邊來也未必能看出什麼來,不過去看看,心裡覺得踏實點。
許岩手上提著早點,就這樣晃晃悠悠地進去了,門口的幾名協警看他咬著油條提著豆漿的悠閒樣子,以為他是出去買早餐回來的小區住戶,也沒有攔他,許岩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進了豐原小區。
本來許岩還有點擔心,自己靠近現場會不會被警察們懷疑,結果進小區一看,他頓時輕鬆了:小區的停車場已經被封鎖了,出口外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群眾,足有一兩百號人,這麼多人在圍觀,再加多自己一個也不會有人會懷疑。
就這樣,許岩毫不費力地混入了人群中。他看到一個老頭穿著汗衫正搖著扇子看熱鬧,神情也比較和善,許岩湊過去問:「大爺,這麼多警察來這,還把咱們停車場給圍了,這到底出了啥事啊?」
那老頭看了半天熱鬧,終於有機會向人賣弄自己的見識了,他頓時興奮起來,熱情地說:「小伙子,你的車子沒放停車場裡頭吧?」
&放——大爺,我還沒小車呢,這裡頭是出啥事了?」
&喲,小伙子,你沒車子在裡頭就好了!咱們豐原小區,這平白無故遭禍了!聽警察說,昨晚深夜,有幾個人莫名其妙不知從哪裡掉下來,結果摔死在咱們停車場裡頭了,現在公安同志正在勘探現場呢,剛才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都進去驗屍了。。。」
旁邊有個大嬸也插話了:「哎,老張,那不是醫生,那是公安局的法醫!這下驚動可大了,你看看,來的那幾輛公安車,那車牌號那么小,都驚動到市局的大領導來了。」
許岩露出吃驚的樣子:「啊,死人了?還死了好幾個?這可真是出大事了。可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小區停車場沒什麼坑窪啥的啊,旁邊也沒有高樓啥的,平平坦坦的一塊地,怎麼會摔死人呢?」
老頭頓時激動起來:「可不是嘛?我也跟公安這麼說的,我說這不可能是摔死的,我們停車場周圍都沒有高樓,怎麼可能摔死在這呢?可公安這幫人固執得很,硬是說摔死的!我看那,這裡頭沒準有些什麼貓膩,搞不好有些什麼黑幕!」
那大嬸又插話了:「哎,我說老張啊,你別亂說啊。人家公安同志經驗多豐富,人家還有法醫啥的呢,人家就是吃這碗飯的,難道還沒你懂得多啊?」
&女人婆頭髮長見識短,跟你說不明白——小伙子,你看看周圍,一看就明白了,幾棟樓都離得那麼遠,怎麼可能是摔死的?他從哪掉下來?根本沒地方可掉嘛!」
&爺子你眼光真厲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許岩裝模作樣地打量著,循著那老頭指引的方向,他向停車場裡頭望了過去,遠遠看到了幾個戴著塑料手套的警察站在那邊談著什麼,其中有個個子高挑的年輕女警察讓許岩印象頗深刻。她戴著墨鏡和口罩,頭後綁著馬尾,輪廓很清秀,手上戴著塑料手套,身材纖細又腿長,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挺拔又英氣——雖然她戴著口罩看不清相貌,但從身形輪廓上判斷,許岩覺得她肯定是個美女,還是個靚麗的美女。
那女警年紀不大,肩章也不過是兩槓一星,但她的地位好像很高。幾個警察圍在那邊討論,眾警察都是面向她說話,隱隱以她為主的樣子。不時有勘探現場的警察走過去向她說上幾句,好像是在報告似的,她要麼拿著筆記本記著,要麼就是很快地對對方說上幾句,那做派,很象是個坐鎮現場指揮的領導,氣場十足。
其實,這女警再漂亮再牛逼也不關許岩的事,但有件事,讓許岩看了覺得很害怕:那年輕女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空中的高處,而她比劃的那個方向,恰好正是向著許岩住處的方向——沒錯,許岩看了好一陣,確定那女警指點了好幾下,那方向十分明確,有一次她甚至就是用手直接指著許岩住的那棟樓了,對著身邊的警察很嚴肅地說著什麼,一邊做著手勢,像是要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