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岩真的生氣了,高處長也停住了腳步,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味道的笑容:「許少校,你別誤會啊。文局長讓你走,這是為你好啊!」
&我好?高處,我聽不明白——把我趕走,這怎麼成為我好了?」
高處長習慣性地又扶了下自己的眼鏡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許岩,你要設身處地幫他們想想啊:那麼多英明神武的領導,出動那麼多民警和武警,連機槍和狙擊手都用上了,最後,事實證明,他們的判斷徹底錯誤,還險些錯殺了一個無辜的平民,反倒是你的意見被證明是對的——你說說,在場的這些領導,他們的感覺會怎樣?當看到你,他們會想到什麼?你一直戳在那不肯走,這是要打臉還是要打臉呢?」
被高處長這麼提點了一番,許岩隱隱明白了:「高處,你說領導們會覺得不高興,會記恨我。。。」
高敏輕輕擺擺手,阻止許岩繼續往下說。他笑說:「或許吧——你心裡有數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出來。
小許,領導們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有愛憎好惡。你是文局長親自招進來的,是我們的人,你要相信,文局長不會害你的——好的,不說這個了,先去吃飯吧,然後我帶你去休息。」
看看高敏,許岩愣在了原地,他慢慢把事情想得明白了——不能怪文修之狡猾,只能怪自己太笨了。領導們鬧了個大烏龍,為個錯誤報警弄得灰頭灰臉的時候。自己還呆在那邊囉嗦什麼呢?關鍵的事情只要一句話就能講清楚了:507房間的客人不是王中茂!
確認了這個事實,那就足夠了。剩下的那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的枝節問題——明知道那些當官的正難堪沒面子呢。自己還不趕緊走人,還停在那邊囉囉嗦嗦要匯報,這不是明擺著給領導們打臉嗎?估計那時候,那幾個來自公安和安全的局長們會恨死許岩去了——文修之把許岩趕走,那也是不想他繼續放嘲諷拉仇恨的意思了。
說來說去,文修之這樣做,還真的是為自己好了。
許岩嘆了口氣:官場這玩意,真是比自己想像得更複雜。自己好像天生就對這些事情不夠敏感,在官場上廝混。好像真不適合自己,這次上來給文修之幫完忙,自己還是回去跟朱佑香好好學修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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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岩沉著一張臉重新坐上了車子,高敏便知道,這位小老弟該是把事情想通了。他沒事人一般笑笑,對著朱佑香客氣地說:「朱小姐,事情有點麻煩,但還是解決了,讓你久等了。」
朱佑香微微頜首。矜持地笑笑:「無妨的。高先生您在干正事,自然是公務要緊的。」
高敏又看了朱佑香一眼——第一眼的時候,這個女孩子的美麗就驚艷到了他。隨著接觸,他慢慢發現。這個少女擁有一種沉穩的氣質,這不是裝出來的矜持,而是她的定力、修養都非常好。沉靜如水,她永遠是那麼恬靜的神情。不喜不怒,仿佛在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事能使得她驚訝的。
相比之下,作為她男朋友的許岩,他的表現就顯得遜色了些。雖然文局長說,許岩有著一些不可思議的神奇本領,但在高處長看來,許岩實在太沉不住氣了,心裡想什麼,臉上讓人一看就知道了,他的心性還需要磨礪,他心裡根本藏不住事的,想到什麼就嚷什麼——這種人如果真有什麼神奇本領,他還不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在四局工作多年,高敏也算閱人無數,按他的經驗來說,那種真正有本事的民間高人,往往都是很沉得住氣的的人物——能抱著神奇本領卻甘心潛伏民間當普通人,而不是拿出來找記者上電視搞表演,沒有沉得住氣的涵養,沒有耐得住寂寞的心性,那是沒辦法做到。
就像剛解決的那起烏龍假警察事件里,高處長通過監控的視頻也看到了整個過程。在抓捕過程中,許岩並沒顯出什麼超乎凡人的本領,他就是拿著房卡打開門,然後衝著那嫌疑人晃了幾下手槍,把他給嚇得服了——這種事,隨便哪個派出所的民警來做都能辦到,根本沒什麼神奇的地方。
所以,高處長是不相信許岩有什麼神奇本領的。倒是如果說他的女朋友是那種擁有神奇本領的高人,那高處長倒還容易相信一些——朱佑香這
第一百三十八節 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