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伏向風隨楊岱跑去尋劍仙洲之人挑戰。
伏流徽、嘯魚紛紛搖頭。
嘯魚輕嘆道:「東先生得知,少不得一頓惱氣。」
赤淵道派和太玄宗競爭多年,東墨陽帶他們來天央,一心把楊岱視作假想敵。如今被他看作自家親友勢力的伏家人,跑去和楊岱攪合?
這是赤裸裸的叛徒!
「理應如此。我們是伏家,扶風仙宮道統,又不是太玄門徒?」
伏流徽看了一眼遠處研究花草的張曦月,沒有上前結交的打算。
結交玄微派,六哥哥足矣。
自己的目的,是在劍仙洲闖蕩,結交這裡的劍修。
何仙音與孫卓雲聊完,與瑾仙娥一起過來找二女。
「聽說,你姓賀?」
女子生有禍國之貌,僅一句話便讓人酥掉三分骨。
嘯魚微微蹙眉,察覺話語之中的魅惑之力。
「這是何師妹生來的天賦,並非故意對付你,」瑾仙娥道,「她聽聞我和你家關係好,特意詢問衡華那小子。那小子不在,我便把你指出來。她得知你姓賀,非要來看一看。」
何仙音上下打量嘯魚。
「你姓賀,是雲卿當年救下的那批孩子?」
聽到賀夫人的閨字,嘯魚一怔。
隨後,她恭謹道:「正是。賀嘯魚拜見何閣主。」
能知道夫人的閨字,必是她的閨中密友,少爺的長輩。甚至可能是「乾娘」。
女子眼神柔和了一些。
「我閉關八十年,剛出關不久。只在衡華孩兒出生時抱過他一次。他現下可好?」
「少爺在玄微派借書修道,一切安好。」
嘯魚稍後又道:「前輩可要與少爺說話,我有秘術與他聯絡。」
何仙音頷首:「你問問他,可還記得何仙音?」
瑾仙娥笑道:「你當年只抱過他一次,那時的他還在襁褓中,能記得什麼?」
何仙音輕輕一嘆,神色有些暗然。
若自己不閉關,說不得就能去把雲卿救下,何必讓那混蛋把雲卿一併禍害死?
嘯魚麻利地伏衡華聯絡。
聽聞玉音劍閣之主何仙音,伏衡華眉頭一皺。
「何仙音?母親當年的友人嗎?」
他掏出老爹當年的手札日記,翻閱第十七號。
「三月初一,何仙音來訪,與雲卿同游蟠龍。二日後,兩人不知所蹤。十日後歸來。問之,不言。疑似探索仙府失利,無顏以對。未帶陣法師,理應如此。」
後面那一句,顯然是老爹的抱怨。
老爹自詡陣法大家,有他去,結果自然不同。
但何仙音平生厭煩男子,尤其賀夫人嫁人後,更對弘文閣主帶著一份敵視。賀夫人自然不會讓好友為難,所以沒帶丈夫一起去那處仙府。
思罷,伏衡華提筆寫下一封請安問好的信,又蓋上母親的碧霞印,讓嘯魚轉呈。
何仙音瞧見請安書信,暗暗點頭。
「這孩子倒是懂規矩。」
但瞧見後面的碧霞印,心中又是一陣不爽。
雲卿生前多喜風雅,善制印。我們姐妹幾個,都有她製作的印章。可她手中的那幾套印章,都毀在玉霞山中。如今手頭只剩碧霞樓的一口印。
賀雲卿嫁去蟠龍島,本就惹得何仙音不爽。如今伏衡華又用弘文閣裡面的碧霞樓印,更讓她心中來氣。
但到底是乾兒子,她不好對伏衡華發火,只能把怨念傾斜到早已死掉的某人身上。
「要不是你,雲卿怎麼會死?她的道法和心靈有關。只要道心不破,區區幾頭精怪怎麼可能殺她?」
她的推測和伏衡華早年一樣。
看到丈夫死亡,心神慌張之下道心出現破綻。導致賀雲卿的道法威能大跌,最終難逃一劫。
何仙音心中糾結,暗暗尋思:那小子到底像父親還是像母親還未得知。直接予他地圖,還是不保險。
「嘯魚,你家少爺懂陣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