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空再度凝聚雷雲。
待雷過雨歇,白色鳳凰出現在金色鳳凰旁邊。
她一臉興奮,對伏衡華道謝。
「謝謝你們的琴聲……鳳凰真曲,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再聞此曲。雖然和當年聽到的不同,但……但真的謝謝你們!」
「當年?你以前聽到過鳳凰靈曲?可當時,你為何沒有化凰?」
「我出生前聽過,當時的我還只是一顆鴻鵠蛋。」
白鳳凰心情激動,主動講述自己的來歷。
她本是東來北海上的水鳥,其父母是得道鴻鵠羽化的鳳鳥。據說,她父母早年在北海修行時,偶然碰到一對男女仙人在北海泛舟遊玩。
男仙撫琴奏樂,演繹一曲《鳳求凰》。
女仙拂袖起舞,在北海凌波伴奏。
二人的動靜引來諸多水鳥相看。她的父母,一對鴻鵠水鳥從《鳳求凰》參悟靈韻,化作一對比翼鳳凰。
而兩隻鳳凰比翼雙飛,也讓男女仙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那時,鳳凰妻子已在體內孕育鴻鵠蛋。這顆蛋雖沾染鳳凰真氣,可在雌鳳凰羽化那一刻誕下,反將母體殘留的一點鴻鵠血脈繼承。
在母親羽化的瞬間,她只是一隻蘊含鳳凰之力的鴻鵠蛋。
後來父母為幫她化鳳,特意延遲孵化,以各種辦法提純鳳凰血脈,但效果都不好。
直到千多年前,鳳凰父母離開後再未歸來。鴻鵠蛋的守護陣法消失,她自主孵化破殼。
於是,她孤零零在北海修行,穿梭在雷暴與颶風之間。
百年前,她與颶風帶中的風暴神鳥相戀,二鳥一起研究鳳凰之道。
如今雄鳥化鳳,立刻興沖沖回去尋妻子,打算趁伏衡華一行人沒有離開,再讓妻子得享此機緣。
為防止伏衡華一行人失去聯絡,他特意留下「無形風環」作標記。可誰知,水底下的獨目海獸察覺老對頭的氣息,特意上來偷襲,才有剛才那一戰。
而鳳凰回家找妻子時,也恰巧撞上昔年宿敵在為難妻子。
衡華想到水中的鯨屍,詢問金鳳凰。
金鳳凰眼神帶著一份怨恨:「當年我出生時,之所以羽化失敗,就是他害的!」
他旋即講述自己的來歷。
千五百載前,南洲北海(東來外海)發生動亂,有好幾頭深海神鯨逃入颶風帶避難。其中一頭金角雷鯨闖入一片烈風氣團,偶然引動天雷。
高溫配合雷霆,破壞鳳凰誕生的進程。加上風雷摩擦起火,讓風暴神鳥的屬性駁雜不堪。
誕生後,風暴神鳥以風為本道,附帶雷火能力,有金丹實力。追著神鯨轟打千里,直到神鯨的族人們趕來救援。
風暴神鳥剛剛出生,打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只能退回來。
千年來,每當尋得機會,他便會去尋這幾頭神鯨的麻煩。
百年前和妻子結識,也是因為鴻鵠神鳥被幾隻神鯨圍堵,他現身救援。
後來鴻鵠不嫌棄他「長相醜陋」,二鳥便結伴修行。
聽二鳥所言,伏衡華頻頻感嘆。
之後,又下去將二鳥來歷告知桅杆下面等候的眾人。
「仙人?鳳求凰?」
伏家眾人紛紛露出古怪的表情。
于丹青心中一動:「據我所知,東來歷史記載,只有兩位演奏『鳳求凰』的男仙。若女方也是仙人,恐怕只有一個例子。而那兩位仙人道侶,,如今已誕下繁盛至今的血脈家族。」
他目光在伏家眾人身上轉。
伏瑤軫笑道:「祖上淵源,方有今日善果。」
昔年風仙夫婦助這位白凰道友的父母得道。如今伏家一脈又助其成就鳳凰之體,此中因緣妙不可言。
桅杆上,白凰聽到下面眾人說話,得知伏衡華等人是那對仙人的後裔,意外之餘也很高興。
她拍拍翅膀,從桅杆飛下。
肉眼可見,桅杆隨著白凰降落,化作金玉質地。
白凰:「看你們的行徑,你們是打算去外海?」
「對,我們打算去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