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昨日她被掌摑後,偷偷溜到了花廳外頭。」
姜懷山震驚不已,他從前對於這個最小的侄女沒多少印象,只是覺得她俏皮些罷了,可沒想到,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後還能一門心思的跑到花廳外頭,她是什麼用意,姜懷山心知肚明!
「誰發現的?」
「裴表兄,不過除了他之外無第三人知曉,女兒拜託他將人送回廂房了。」
聽到這話,姜懷山才長舒一口氣。
他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一個弄出了動靜,那其他人也跑不了,都會跟著有麻煩,尤其是姜時月此前已經被清歡公主下令掌摑過,若是她再冒頭出來,姜懷山甚至都不敢想像公主會如何的大發雷霆。
「你做的對,此事不打草驚蛇的好,不過二房這些年都在幹些什麼?難不成要將姜家所有人都拖下水才滿意嗎?」
他剛剛榮升宗正之職,正是別人眼熱的時候。
家裡頭接二連三的出事情,這可是給足了外頭那些有心思的人十足的把柄,若是家宅內都處理不好,外頭的朝務又如何能讓人信服?
心思掛在臉上,真是一樁接一樁的麻煩事上門。
姜時願看到父親如此,多少也覺得他有些委屈,明明是為著過世的二叔好,這才把二房一脈都接進府里來,結果沒想到養出了這麼一堆人,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的。
於是開口就安慰的說道。
「爹爹也別傷神了,二弟和四妹妹決計不能再留在二嬸身邊,否則咱們家恐怕就不止是會出現兄弟鬩牆的事情了,連帶著姐妹間的情分也會被抹得一乾二淨,所以女兒的意思是,要麼就給四妹妹先安排一門妥帖的親事,讓她也安安心,要麼就在外頭給二嬸置個宅子,咱們分家吧。」
姜時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皆是嚴肅。
雖然會鬧出些不大好聽的名聲,但總歸祖母還在,她若出面此事就理所應當不少,且二叔過世多年,總是和沒了夫人的大伯哥住在一個屋檐下也並非妥當,因而姜時願才會如此提議。
「不必二選一,兩件事都辦就是,置宅子的事情,為父先跟你祖母說,她心中最在乎的便是你大哥的前程,若以此為由,估摸著用不了多少日子你祖母就會有所安排了,另外你四妹妹的親事人選,可有著落了?」
「女兒觀她這些日子的做派,無疑就是覺得二妹嫁的好,她心中也想學一學罷了,可二妹的親事恰有機緣,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所以想要攀那樣的富貴是不成了,但她腦子靈活,做事雖有些欠妥,想必隨著年歲的增長還是會有所改變的,因而女兒想著,若是能找到一家為人正派的富戶人家,或許更合適。」
姜時願的想法,姜懷山也同意。
只是他們家一直都在官道上前行,這富戶人家還真是不太清楚,倒是姜時願提點了一句。
「爹爹,你忘了姑父是做什麼的了嗎?」
乍然聽到這一句,姜懷山恍然大悟之際一拍腦袋,隨後就朗聲笑了起來。
「怪我,怪我,這些日子的事情忙得人都有些糊塗了,你姑父可是荊州城中有名望的富戶,他們若是尋路子,可比咱們簡單多了。」
「最要緊的是,姑姑和姑父人品貴重,他們出面找人必定也是為著四妹妹好的門戶才會開口,所以此事定然能成。」
「行,為父這就去信一封,讓你姑姑姑姑父北上,正好你的親事在即,他們來也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父女倆商量得差不多了,那姜懷山就趕著回去寫信,姜時願想了想,隨後就對著流華說道。
「你讓人去跟海姨娘說一聲,就告訴她說我有事相邀,請她過來一趟,若是二弟和四妹妹都在,那就一併來便是。」
「是,姑娘。」
流華去了沒多久,那海姨娘一房的三人就統統都來到了聽時軒的門口候著了,姜時月此刻也是心中慌張的很,畢竟昨日才出了那事,她也怕是不是大姐姐要來尋麻煩了。
壓了壓面紗,站在那裡也是有些不安,綠籮從裡頭打簾而出,對著三人行禮後就說道。
「海姨娘,二哥兒,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