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瞳等人離開了蘇州,這事張麒朝等人並不知道。他們還在拼命的翻閱名冊,希望藉此找到田道行或者李少陽的第二個身份。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有一個人落入張麒朝等人的眼裡。那就是昔日詹事府詹事,如今的朝廷宰相馬崇。
馮懷恩長久掌握校事衛,對於朝廷重臣多有了解。在他的印象中,馬崇一直異常的低調。甚少和官員往來,平素也一直勸當時還是太子的韋禪,希望太子能察納雅言,虛懷若谷。先皇也為此賞賜過馬崇。韋禪繼位後,馬崇扶搖直上做到了宰相的位置。
張麒朝之所以認為馬崇嫌疑很大,基於幾點。一是,馬崇並非科舉出身。二是,做人雖然很低調,但暗地裡使了很多的銀子打點,只是朝廷一直查無實據。三是,關於此人的籍貫等,年輕的行蹤大半缺失。
楊潛道「既然馬崇嫌疑最大,那他到底是田道行還是李少陽呢?」
「不管他是哪一個人,他圖謀江南乃至整個天下的想法,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張麒朝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必須阻止他的陰謀,同時剷平六島。」
馮懷恩憑藉自身長久以來的經驗,提出了自己的擔憂「據我所知,馬崇一直深受新皇的信任。新皇能繼位,也有馬崇不小的功勞。這樣的勛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撼動的。搞不好,還會被對方倒打一耙。」
這點,張麒朝再清楚不過。遙想當年,平南王謀反幾乎是路人皆知,可是先皇卻沒有辦法治罪。只因沒有確鑿的證據,才會折騰那麼久。箇中曲折,自是不必說。
楊潛道「對馬崇暫時無法下手,何不先從江南六島開刀。那是他們的根本,破了江南六島,說不定就能找到證據了。」
「我同意楊潛的提議,這的確是一個辦法。」拓跋詩若話鋒一轉,問道「可是,我們先從哪個島下手呢?」
「就從航島下手吧!」張麒朝自有一番考量,「現下姬俶在田小瞳那邊,她們極有可能去淍島。可我們對淍島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貿然前往,吉凶難料。航島已經每況愈下,我們可乘機剪除這一禍患。」
楊潛點頭同意,並且表達自己想法「我認為最重要的是,田小瞳處理淍島,也肯定需要時間,這點對我們有利。」
聽年輕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張宗舟一直沒有插嘴,直到他們都說完了。這才說道「還有一個最壞的估計,如果馬崇察覺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拿著宰相的特權,先下手壓制我們,甚至對我們不利。」
張麒朝和楊潛互看一眼,面面相覷。顯然張宗舟提出的問題,他們沒有想過。
馮懷恩接過張宗舟的話,補充道「張老爺的話很有道理,其實淑德公主也是新皇的一大心病。除此之外,張家一直被朝廷惦記著,如果馬崇從旁煽動,那將是滅頂之災。」
張麒朝看了看韋嫣,疑惑道「娘子的身份,在朝廷心中是心病我能理解。張家怎麼也被朝廷惦記,這又是為何?」
馮懷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眼張宗舟,徵詢他的意思。
張麒朝看到這一舉動,越發的困惑了。
張宗舟見馮懷恩在徵詢他的意見,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說。有些事情,該讓年輕人知道。
徵得張宗舟同意,馮懷恩神情沉重的說道「朝廷一直執行海禁,以至於絲綢、瓷器、茶葉等沒有銷路。沒有銷路也就意味著沒有賦稅,可是百姓的稅收已經不能再加了。加之邊疆未寧,連連征戰,國庫日益空虛。」
張麒朝、楊潛、拓跋詩若、韋嫣屏氣凝神,認真聽馮懷恩說話。
馮懷恩繼續道「掠民已經不行了,再加重賦稅只會適得其反,引起動亂。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商人下手,自古以來,見過有商人造反的嗎?蘇州的張家,杭州的錢家,揚州的鹽幫和漕幫都在朝廷的心裡頭擱著呢。」
張麒朝聽完,恍然大悟,道「難怪聽說我的那個老師父病了,到現在還閉門謝客。我只當是因為大師兄的緣故,沒想到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張宗舟看四人臉色沉重,笑道「我提出來,只是想讓你們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你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不能再像小孩子,做事毫無顧忌。至於我們嘛……」看了眼身邊的夏
第三十八章 藏玄機懷恩說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