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的原始森林中,屬於人類的慘叫聲頻頻響起,驚得林中一些野生動物四處逃竄。
一棵粗壯的杉樹下,兩個歹徒十分謹慎地背靠背觀察著四周,放眼看去,雜亂的灌木下,都是失去行動能力的同伴。
明明就這麼一片林子,明明他們占據人數的優點,卻根本碰不到那兩個人。
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發出古怪的聲音後立馬出現,迅速解決了他們的同伴後又徹底消失。
殊不知,此刻在他們的頭上,孟枝意蹲在樹枝上,猶如捕獵者觀察獵物一般,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在她的對面,沈闕藏身在一棵傾倒的樹樁下,兩人隔空對視,緩緩點頭。
「布穀——」
孟枝意再次學著鳥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樹下的兩人頓時像受驚的小鹿,抱著槍就對著林子裡開了一梭子。
眼看他們已經打空了彈夾,孟枝意咯咯地笑起,隨後把手中抓著的樹葉子朝下方扔去。
樹下的兩人看著猶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落下的樹葉,頓時頭皮發麻,緩緩地抬起頭來。
「哈嘍。」
不等他們看清楚,孟枝意唰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黑。
沈闕也不耽擱,從側面單手撐著樹幹翻跳出來,配合地解決了另一個。
只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被撂倒。
其中一人的肩膀直接被孟枝意蠻力卸了,另一人則是手腳骨頭呈畸形折斷。
「你下手也太狠了。」孟枝意隨意地把匕首折起,用肩膀撞了撞沈闕說道。
沈闕挑眉,目光越過她看向後面那些都躺在地上的人:「你確定,只是我下手狠?」
那些人可都只剩半口氣了。
孟枝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能力恢復後還是第一次動手,沒掌握好力道」
沈闕邊用歹徒身上的繩子把人綁在樹上,邊說:「確實,要不是我多嘴一句,他們都可以去投胎了。」
孟枝意衝著他齜牙笑著,又用腳踢了踢已經沒威脅的歹徒問道:「你綁他們做什麼?」
沈闕:「導演那邊肯定報警了,警方不用多久就會到,綁起來好讓他們帶回去審。」
「唔」孟枝意摸著下巴,轉身看向木屋的方向說道:「接下來就剩下木屋那邊的人了。」
沈闕綁好歹徒後站起身,接著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破開的衣服口子。
孟枝意沒聽到他說話,回頭才看到沈闕手臂上的破開的口子,臉色頓時一凝。
「你受傷了?」她快步上前,眼中滿是擔憂。
沈闕搖頭:「沒,就衣服破了。」
「我看看。」孟枝意不信,伸手抓著他的手,又不敢用力。
「真的沒受傷。」沈闕一邊說著,一邊任由她來檢查。
確定他真的沒傷到後,孟枝意這才放心。
沈闕伸手幫她拿掉頭髮上的雜草,緩緩道:「木屋那邊有人質,雖然歹徒有三分之二已經被我們解決,但如果他們拿人質要挾,就不太好辦了。」
孟枝意點點頭:「這些人只聽得懂緬話,那個會說華國語的應該就是頭目了,得先拿下他。」
沈闕:「也不知道警方什麼時候能到,目前暫時能確定的是,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對人質做什麼。畢竟這還在華國境內,除非對方不想活著走出這裡。」
孟枝意:「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荒山野嶺的,這些人可不止綁架了我們,木屋裡還有其他人。剛才我粗略地看了一眼,他們的狀態並不好,看得出已經被綁很久了。」
聞言,沈闕神情嚴肅,思索幾秒後開口道:「我懷疑,這些人跟江郁白一直在臥底的組織有關係。他最後一次發出郵件的IP位置就是這裡。」
孟枝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頭目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笑,眼底全是算計。
彼時,木屋。
歹徒頭目被孟枝意錘斷鼻樑後,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鼻血止住,這會兒半張臉都用繃帶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