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回房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臨淵鬼鬼祟祟的趴在門邊,耳朵緊貼著房門,便悄悄走了過去。
「小淵,幹什麼呢?」
「啊!」臨淵被嚇了一跳,靠在牆邊拍著胸脯。
「父女倆正在談判呢。」臨淵往門後面指了指。
「是嗎?」夏雨柔又驚又喜,也貼了上去。
「阿姨,你們這個房門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噓!」夏雨柔對著臨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書房內。
秦千夏正襟危坐在秦國山正對面,而秦國山拿著書擋著臉自顧自的看著,兩人僵持了很久,秦千夏才率先開口。
「爸,我跟你聊一聊臨淵的事。」
「嗯。」秦國山把書下移一點,露出雙眼看了秦千夏一眼,「說。」
「他不是無業游民,他有自己的工作,請你以後對他尊重一點。」
「什麼工作?」
「他是個中醫,最近在考行醫資格證。」
「那不一樣沒有工作嗎?中醫的行醫資格證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到的。」
「他還年輕,你為什麼要求他要像對我一樣苛刻?」
「打住。」秦國山放下手裡的書,戴上金絲眼鏡,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凝視著秦千夏,「這個臨淵應該是個假的吧?」
「你什麼意思?」秦千夏有些慌亂,雙手緊緊抓住褲子,眼神迷離。
「以前只是懷疑,自從昨天你媽跟我說,臨淵在房間裡面打地鋪,我就確定他只是你找來糊弄我倆的。所以,我怎麼看他又有什麼影響呢?」
見自己苦心編造的謊言被拆穿,秦千夏也攤牌了。
「對,我們結婚是假,但感情是真的,我秦千夏這輩子非臨淵不嫁。」秦千夏的聲音高亢了幾分。
「呵呵。」秦國山苦笑兩聲,又拿起了書,「別這麼早下結論,我也是過來人。」
沒等秦千夏發話,秦國山又接著意味深長說道:「小的時候對你管教太嚴了,現在長大了,我也不干預你的決定,自己把握分寸就好。」
「臨淵那小子別的不行,人品還是過得去的。要是受欺負了,也別憋著,自己要知道往家裡跑,我跟你媽一直都在。」
秦千夏很是驚訝,一是父親這次居然沒有阻止自己,二是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接受臨淵了?」
「我接不接受有什麼用?又不是我跟他過日子。況且你們的路還長呢。」說罷,秦國山摘下眼鏡,側過身把手上的書頁露出來給秦千夏看,問道:「你來看看,這個囚徒困境怎麼做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秦千夏湊過身去偏頭看了看,便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的。
「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
隨後,父女兩人便針對這個案例小聲探討了起來。
門外。
臨淵靠著牆壁坐下來對著旁邊的夏雨柔問道:「阿姨,有沒有聽到什麼?」
「沒有,但我敢確定兩人沒有吵架。」
「那他們能和好嗎?」
「也許吧,不過我保證,給你叔叔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就看千夏了。」
「那應該問題不大。」臨淵咧著嘴笑了笑。
這時,門突然打開,夏雨柔失去重心差點沒站穩。
「媽?你在這裡幹什麼?」
「哦!我來叫你爸睡覺。」夏雨柔尷尬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藉口後說道,說完,便繞過秦千夏走了進去。
秦千夏走出書房看到臨淵坐在牆邊看著自己傻笑,就一把拽住他的耳朵往臥室里拉。
「啊!疼!千夏,你輕點。」
秦千夏把臨淵丟到床上,抱著雙臂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好啊你,臨淵,敢坑我。」
「怎麼?進展不順利嗎?」臨淵輕揉著紅得跟胡蘿蔔一樣的耳朵問道。
「還行。不過我說的是你不經過我同意把我往書房推的這件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是你自己開門進去的嗎?」臨淵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