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廊外青草繞階,白晝的陽光被阻在檐影外,窗邊的羅帳挽在玉扣里,室內一片明耀。少女的肌膚如蜜羊乳,僅著一件吊帶的絲質小衣,前頭繡著芙蕖。

    殷霄竹的視線,在她身上略停一下,就掃了眼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陸鳶鳶抬步,跨過地上的衣衫,來到矮塌處,將頭髮撥至一旁,毫不羞澀地轉過去。從殷霄竹的角度,可以看見她雪白的肩膀和整個後背,一條細細的朱紅綁帶橫過腰間,有幾縷黑髮都漏到了綁帶裡頭。

    殷霄竹垂下眼皮,望著那根細細的帶子,一雙眼珠在陽光下色澤很淡,像兩塊透光的美麗琥珀,語氣倒是平和,聽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好了嗎?」

    「好了」陸鳶鳶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改了口:「慢著!再等一等。」

    「怎麼了?」

    陸鳶鳶抬頭看她,小聲說:「我想先擦擦那裡的汗。」

    陸鳶鳶說的那裡,指的是胸口。衣裳已經脫了,雙乳之間不透風的縫隙卻還滲著濕漉漉的汗。小衣擦過那兒,都會印下一小串的暗色濕印。

    「」

    陸鳶鳶下床,也沒去觀察殷霄竹的表情,在地上那件外衣的袖袋裡摸出一張疊為四方形的乾淨絲帕,回到塌上,以左手輕輕扯松小衣的後帶,並拎起前襟,右手拿著手帕,從小衣下方探入。為了不漏過縫隙里的汗水,她還以左手輕輕推擠、抬高已微微豐盈的軟肉,全程都沒避諱旁邊的人。

    不過,殷霄竹似乎也沒興趣看同性擦汗,她神情淡淡地扭開臉,放在膝上的那隻漂亮的手,輕輕一抬食指,敲了敲膝蓋,靜默地思索著什麼,叫人看不懂她的情緒。

    擦完汗,肌膚終於乾爽起來,陸鳶鳶收起帕子,將頭髮全撥至一邊,露出肩膀來,輕聲說:「元君,我好了。」

    同時,暗忖:自己磨磨蹭蹭了那麼久,殷霄竹都沒催促她一句動作快點,看來耐心還不錯。

    話音剛落,肩膀的肌膚微微一冷,原來是殷霄竹的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只聽她說:「我要為你運轉靈力解毒了,第一次會有點疼,忍一忍。」

    陸鳶鳶鄭重地點點頭。下一瞬,一股熟悉的燙意鑽入她肌膚中,沿著她的經絡慢慢傳送。流經之處,又癢又酸。為了分神,陸鳶鳶強迫自己去想其它東西。

    這一世和一周目不同,給她治傷的人不是齊悵。這段日子,她也只見過齊悵一面。沒了治傷這段淵源,之後,齊悵得知她無處可去,將她留在蜀山的劇情還會順理成章地發生嗎?

    既然現在正好要在殷霄竹身邊待半年,要不,就隨機應變一下,試試從她這邊下手?若能博得殷霄竹的同情和憐惜,也許就能達成目的。

    就算不成,也沒有損失。再從齊悵那邊想辦法就是了。

    陸鳶鳶有了決定,輕輕吸了口氣,試探道:「元君,半年後,我會被送回凡人界嗎?」

    「你想回去嗎?」

    陸鳶鳶搖頭如撥浪鼓,說:「我當然不想,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凡人界的身份了,不知道還能回哪裡去。而且」

    正說著,她體內流竄的熱意突然停下,似乎是這一輪解毒已經結束。

    凡是發起衝鋒,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好不容易有機會聊起這個話題,不能就這樣揭過去。陸鳶鳶滿心想著自己的目的,也沒功夫去攏起衣衫,快速地回過身,展臂勾住對方的身體。

    她本來是想抱住對方的胳膊的。豈料,殷霄竹已經站了起來。這張矮塌又太矮了,陸鳶鳶的下巴正好抵住了對方鑲在腰帶上的一枚玉扣。

    殷霄竹一低頭,就看到一顆頭埋在自己腹上。


    陸鳶鳶也發覺自己抱錯地方了。唉,算了,抱哪裡都一樣,只要讓她把話說完就行。

    陸鳶鳶這麼想著,抬起頭,睜大水潤的眸子,開始接著前頭的話,繼續表演:「而且,元君,你為我解毒,對我這麼好,簡直像我親姐姐一樣,我真的想留在蜀山報答你。同時,我也想做個厲害的修士,以後能幫助更多像我這樣被妖怪抓住的凡人」

    一邊說,陸鳶鳶一邊收緊雙臂,用腦袋拱了拱對方,裝作一個在對姐姐撒嬌的妹妹。

    殷霄竹下頜一繃緊,沉默了下,突然伸出手,不由分說地扣住陸鳶鳶的肩,慢慢推開她,不讓她繼續在自己肚子上亂拱。手勁大,語氣倒是溫和:「你先坐好。我知你記憶有損,與你又投緣,本來也不打算讓你回凡人界。你想留下,那便留下。」

    她這麼說,反而輪到陸鳶鳶怔住了。

    居然這麼簡單?

    她才裝模作樣了一會兒,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嗎?

    是不是輕易過頭了?

    難道是她來之前想太多了,殷霄竹真的是蜀山劍派的頭號聖母心傻白甜白月光?

    算了,殷霄竹傻不傻,都和她無關。既然現在有留在蜀山的機會,她不抓住,她就是傻子。

    .

    殷霄竹答應她,等她情況好一點,就帶她去外門弟子的名冊石上登記她的名字。這樣一來,才可以作為外門弟子,開始在蜀山修習。

    在蜀山,各峰的真人、親傳弟子,都有資格決定一個人的去留。換言之,這事兒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了。

    由於剛解完第一輪毒,陸鳶鳶很疲憊。換上新衣服,吃了點東西,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她忽然被一陣隱隱的小腹墜痛弄醒了。

    一開始她睡得稀里糊塗,是不想管的,但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陸鳶鳶揉了揉眼睛,硬是撐起身體。

    整座偏殿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直接掀開被子,解開褲子。一看,果然褻褲上出現了一點點紅色的痕跡。

    這個世界的修仙者除了壽命長、靈力強、特別抗打之外,其它生理功能都和凡人一樣,沒有斬赤龍一說。

    上輩子,陸鳶鳶這具身體的經期一直不太規律,通常三個月到半年才來一次。

    回想一下,這一次,距離上次的月事也有快五個月了。陸鳶鳶不敢拖延,趕緊披好衣服下床,翻找這座偏殿的衣櫃,卻沒發現相關用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兒平常沒人住,所以沒做準備。

    好在,她隔壁就住了個女人。

    夜深人靜,丹青峰籠罩在一片寂靜中,陸鳶鳶推門出去,差點踩空台階,才發現外面格外地暗。

    陸鳶鳶抬頭,原來今晚竟是個無月之夜,難怪這麼暗,好在走廊的廊柱上有夜明珠照明。

    隔壁,殷霄竹的房間倒是散發著一點燭燈的光芒,似乎還沒休息。

    陸鳶鳶走過去,「篤篤篤」地敲了敲門,等了片刻,卻沒人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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