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便過去,轉眼間已至黃昏,沈岩庭也終於回到了相府
一下馬車見到門口停著另一輛車駕,頓時眉頭一皺走了進去
剛走進前院,便有下人來報說是寧安侯來了大半日了,沈岩庭頓時皺緊了眉頭,心裡湧現一抹不安
昨夜才發生了那種事,蕭懷安今日便來了,難不成是沒有證據惱羞成怒,打算直接乾死他 ?
帶著強烈的不安,沈岩庭快步走進了正廳,便見到管家侍立在一旁,孫英正跪在地上給人捶腿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真正讓沈岩庭如遭雷擊的是看到了那擺放在桌案上的木匣子
「喲!丞相回來了!」
見到來人蕭懷安開口說了一句,卻並沒有起身行禮,依舊斜躺在太師椅上,好像他才是這相府的主人一般
沈岩庭心中越發感覺不妙,但還是走上去對著男子抱拳行禮
「侯爺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稟一聲,這不是怠慢侯爺了嗎?」
「也不算怠慢,本侯今日特意想來看看丞相,順帶在你這吃喝一頓!」
說著,蕭懷安還拍了拍一旁的木匣子,那意思不言而喻啊
沈岩庭無奈賠笑,旋即看向一旁的管家,凌厲的目光瞬間射來,管家縮了縮脖子投去一個無辜的眼神,好似再說這不關他的事
沈岩庭雖然有些疑惑自己的木匣子怎麼來了這裡,但還是在一旁坐下,先是客氣了兩聲這才詢問道:
「今日侯爺沒有去上朝,可是身子不適?」
蕭懷安聞言輕笑一聲,心想本侯為什麼不去上朝,你這老狗會不清楚嗎?
「沒什麼,昨夜當了一整夜的猴子,今日累得慌!」
他看向沈岩庭旋即問道:「今日朝堂上,可有發生什麼大事啊?」
「倒是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商議一些利國利民之舉!」
沈岩庭面上看不出任何古怪,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蕭懷安卻是笑了笑說道:「那便好,丞相是當朝宰輔,可得多想一些利國利民的舉措!
畢竟你可是兩朝元老,資歷誰人可比啊?」
沈岩庭總感覺這是在譏諷自己,可是這話也沒什麼錯啊
「侯爺說笑了,既為臣子,理應為國分憂為君分憂!」
「丞相說得對,臣子自然要為國分憂。只是可惜了,本侯到底年輕了一些,想要為君分憂,卻是被人耍的團團轉,與丞相當真無法相比啊!」
聽到蕭懷安這話,沈岩庭已經明白這傢伙是在拿昨夜的事譏諷自己,可偏偏自己還不能表露出來,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
「侯爺此言何意,先前你說當了一夜猴子,眼下又說被人耍的團團轉,難不成是有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辱侯爺?
若真是這樣侯爺大可告知本相,本相定要讓他粉身碎骨!」
聽到這話,一旁的張振王猛都忍不住的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心想這就是典型的賊喊捉賊
蕭懷安淡淡一笑開口說道:「不勞丞相費心了,不過就是一條老狗罷了,等本侯找個機會,定將其扒皮抽筋!」
蕭懷安說話的時候,眼神緊緊盯著沈岩庭,他的眼神之中很是平淡,而後者卻是忍不住的脊背生寒
聽出了對方話中夾雜的殺意,沈岩庭定了定心神這才笑道:「既是如此,倒是無需本相擔心了!只是侯爺,這狗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侯爺切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反噬己身啊!」
「那是自然啊,本侯已經被耍了一次,斷不會有下一次了!且容本侯緩一緩,這打狗也得挑時候不是嗎?
本侯的行事風格,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斬草除根,免得生出其它亂子!」
他看向沈岩庭略微停頓一下,這才問道:「丞相覺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