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玉姣輕聲喊了蕭寧遠一下。
蕭寧遠回頭看向玉姣。
卻是玉姣已經在春枝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如今這主僕兩個人,好不狼狽。
春枝的情況也不好,但此時還是硬撐著爬到玉姣的跟前,攙起了玉姣。
倒不是蕭寧遠剛才不想攙扶玉姣。
而是剛才蕭寧遠伸手的,玉姣很是不滿的推了蕭寧遠一下。
蕭寧遠這才想著,先處置了此人,再帶玉姣離開此處。
玉姣的臉色蒼白,看著格外虛弱。
「主君,便聽沈先生的吧。」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皺眉:「此人傷你!」
玉姣繼續道:「主君若真是為了妾著想,便將此人交給沈先生處置。」
蕭寧遠被玉姣這麼一說,便明白玉姣的意思了。
他自是可以直接殺了馮紹,但日後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對玉姣並無好處,尤其是今日,沈寒時還在場。
這沈寒時,被陛下派來,說好聽的是督戰,說難聽的,就是監視。
陛下對蕭家不信任。
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哪怕他戰功赫赫,他也堅持不肯要封賞,只願要一個伯爵之位。
只是縱然如此,陛下似乎依舊沒有放下戒心。
如今,蕭寧遠並不想玉姣的事情,傳入宮中。
思來想去。
蕭寧遠便冷眸看向沈寒時:「此人便交給沈大人處置!」
沈寒時對著蕭寧遠行禮,微笑著說道:「多謝蕭伯爺。」
蕭寧遠走到玉姣的跟前,彎腰,伸手用力,接著就將玉姣抱到自己的懷中,帶著玉姣往前走去。
春枝瞧見這一幕,就想跟上去奈何她的身上也有傷。
情急之下。
春枝就喊著要跟上的藏冬,吩咐著:「藏冬!扶著我跟上去啊!」
藏冬不想理會春枝,已經大步往前走去。
春枝就把目光落在了盡夏的身上:「盡夏是吧勞煩你」
盡夏不善言談,只知道服從命令。
之前主上讓他保護側夫人,眼前這位是側夫人身邊的人,他能幫自然是要幫的。
於是盡夏就往春枝這邊走來。
春枝眨了眨眼睛,乖巧道謝:「多謝盡夏哥哥。」
就在盡夏要抓住春枝手臂的時候,藏冬已經折返了回來,冷眼道:「我來。」
「你這個喜歡到處認兄長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藏冬冷嗤了一聲。
話是這樣說的。
但藏冬還是攙著春枝往城牆下走去。
春枝忍不住地想著,改嗎?為什麼要改!
側夫人可說了!
女人就得會撒嬌!這撒嬌小意用好了,男人就都是她們的武器!
她跟在側夫人的身邊,瞧著主君那般的男人,都被側夫人變成了繞指柔心中更是想明白這回事兒了。
做人,尤其是做女人。
就得和側夫人一樣。
叫一聲哥哥又不會少一塊肉!
只是不知道,為啥這藏冬,對自己敵意這麼大?
每次都要來壞自己的好事兒?
如今的郡守府,自然是不能去了,一來是失火,二來是馮紹是叛黨同謀,誰也不知道,這郡守府上,可還有隱藏的危險。
蕭寧遠便帶著玉姣,到了一間客棧之中。
客棧的小二,見蕭寧遠滿身是血的,帶著一個女子出現在此處,著實被嚇了一跳。
但隨之而來的。
便是蕭寧遠將手中長劍,往桌子上一放:「今日沒帶錢,這劍便押在此處。」
小二被嚇了一跳。
但見蕭寧遠一身戰甲,也不敢反抗,便哆哆嗦嗦地給蕭寧遠開了一間上房。
到了房間之中。
蕭寧遠將玉姣放在床上。
玉姣坐了起來,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也看向玉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