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還想說什麼,還沒等著開口呢。
旁邊的薛玉嫦,就往前走了一步,紅著臉看著沈寒時行禮:「見過沈大哥。」
玉姣聽了這話,愕了一下,微微瞪大了眼睛。
薛玉嫦喊沈寒時什麼?
薛玉嫦滿臉羞紅,前些日子,父親就讓自己見過沈寒時,當時的她還覺得沈寒時雖然中了狀元,但出身不好。
可如今沈寒時除卻那太傅的職位,又去大理寺任職。
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她想說,如今的她,很是願意嫁給沈寒時。
如果讓她在沈寒時和肖寧軒之間選擇的話,她會選擇沈寒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玉嫦的身上。
薛玉嫦察覺到沈寒時在看自己,就羞澀地開口了:「沈大哥,當日一別,已有數日未見玉嫦有一幅畫,想請沈大哥指教一二,不知道等著宴席結束後,沈大哥可否到侯府一敘?」
玉姣更驚訝了。
薛玉嫦這是不顧著禮法了嗎?
雖然說她也沒覺得禮法多重要,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邀請一個男人去自己府上賞畫,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出來。
在薛玉嫦看來。
這是很正常的。
反正只要自己看上了,父親就會自己定下來。
既然馬上就要做未婚夫了,親近一些又何妨?
「這倒是熱鬧啊!」蕭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蕭婉走過來的時候,冷冽的目光就直接落在了薛玉嫦的身上。
玉姣心中暗道,剛才薛玉嫦的那番話,怕是給蕭婉聽到了。
蕭婉對沈寒時的什麼心思,她可再清楚不過了。
如今聽到薛玉嫦對沈寒時這般表明心意,怕是要記恨上薛玉嫦了。
玉姣同情地看了一眼沈寒時。
如今沈寒時,被蕭婉和薛玉嫦兩個人同時看上了不知作何感想。
在玉姣看來。
薛玉嫦配不上沈先生。
在侯府的時候,薛玉嫦仗著還算得父親寵愛,不只一次欺辱她,如此喜歡欺凌弱小之人,怎麼配得上光風霽月的沈寒時。
至於蕭婉?
前些時日,她毫不猶豫地逼自己服下紅花。
雖說是為了母親,可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子,能如此果決,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且在這伯爵府時日多了。
她也聽說一些,其他關於蕭婉的事跡。
諸如,因為丫鬟打碎了她的琉璃盞,蕭婉就責罰丫鬟跪在琉璃盞上的事情。
沈先生是個極好的人。
這兩個女子,都配不上他。
他若是娶妻,該娶一個純良和善之人,與他舉案齊眉,花前月下,夫妻相扶,平安一生。
不過這終究是沈寒時自己的事情。
薛玉嫦連忙給蕭婉見禮。
蕭婉到是和氣:「見過薛夫人,柳夫人,薛二公子,薛三公子,還有薛三姑娘。」
說完這話,蕭婉才側過身來,目光盈盈地看向了沈寒時,對著沈寒時行禮。
「沈先生」蕭婉輕聲開口。
沈寒時淡淡頷首,接著就離開了此處。
沈寒時才走了幾步,那徐昭就湊了上來。
「沈先生!」徐昭很是興奮地開口。
沈寒時瞧見徐昭,微微蹙眉:「徐世子。」
徐昭一臉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沈先生也來這伯爵府參加冬日宴了啊!剛才那蕭二姑娘瞧見沈先生來了,連著順王府的世子都沒理,直接奔著先生去了」
「先生,你是不是要給伯爵府當乘龍快婿了?」徐昭一臉八卦之色。
他這個人,就是喜歡看熱鬧湊熱鬧聽熱鬧。
他想知道這汴京城之中的第一手消息。
沈寒時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冷冰冰地看向徐昭:「徐世子慎言!」
徐昭撇唇:「你既然來了這冬日宴,不就是做好了,和蕭家結親的準備嗎?不然你來這冬日宴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