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拿去吧!」
姜安寧的聲音,就像是附魔了一樣,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蠱惑。
眾人看著那厚厚一疊的銀票,激動的紅了眼睛,恨不能立馬衝上去,將人手裡的銀票搶到自己的懷抱,不容人覬覦。
可想是這麼想,真到了要讓他們邁出腳去,把銀票拿過來的那一步,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都不肯先有動作,小心又防備的看著四周其他人,只待誰第一個衝上去,便一哄而上,將那人打個頭破血流,再順勢而為的瓜分走錢財。
姜安寧微微勾起了唇角,說不出譏諷的看著他們。
「拿著啊!」
「不是說都很想要嘛?怎麼現在給你們,卻又都不肯拿著了呢。」
她往前走了兩步,將銀票再往人群跟前遞了遞。
眾人沒來由地,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總覺得安寧丫頭,笑得有些滲人呢?
明明笑得也挺溫婉的,怎麼他們後背就是止不住感覺有些涼涼的。
姜安寧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些。
「叔伯們這是怎麼了?」她再次往前踏了兩步:「不是說想要這些銀票嗎?拿著啊!你們倒是拿著呀?怎麼都不拿著?」
哪有你這樣給人錢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給的不是銀票,而是紙錢呢。
眾人心裡頭這樣一尋思,甚至忍不住翹起腳來,往姜安寧手裡拿著的那一沓銀票上仔細地瞅了瞅。
想確定一下會不會真的是紙錢,冥幣。
「叔伯們若是想要看,不妨走近些,仔細的看一看,瞧瞧我手裡拿著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銀票,還是那給死人燒的玩意兒。」
姜安寧像是看破人心事兒一般,從那厚厚的一疊銀票里,隨便的抽出來一張,遞到人眼前。
「族長仔細的看一看?叔伯們仔細的看一看?」
眾人越發覺得瘮得慌,心裡更是止不住地犯嘀咕:這丫頭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兒?
難不成真的是發了什麼大財,已經有錢到,不把錢當錢看?
聽那戲文裡頭唱說,有錢人,能有多有錢?
銀票交子都拿來當擦屁股的草紙兒嘞!
姜安寧覺得這些人也是蠻有意思。
她沒有把東西給他們之前,一個個惦記的,跟烏眼雞似的。
現在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了,這些人倒是又膽小如鼠地不敢伸手拿了。
驀地,姜安寧就想到了先前彈幕說的。
【有人,在之前就預謀好了,要讓村子裡的人對姜安寧進行霸凌】
她目光忽地落在姜族長等人臉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也許,彈幕上的,是對的?
這些人口口聲聲、喊打喊殺,看似是圖她的錢財,實際上她又有什麼錢財呢?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錢在哪裡,又去了哪裡。
外人又如何知曉?
全憑臆測不成?
那麼
姜安寧低頭看了看手中厚厚的那一疊銀票,若有所思。
來送這銀票的人,會是那背後控制了村民們的人嗎?
她前世的死,又會不會跟這背後之人有什麼關係?-
「你又抽什麼風?」
嬌娘看著莫名其妙跑出去,給姜安寧送了一大疊銀票,又莫名其妙跑回來,此時正吊兒郎當歪躺在馬車榻上的男人,怒從心起。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去給姜安寧送那麼多錢?」
「之前不是還一直警告我們,不許我們去打草驚蛇,怎麼你現在,你你這都已經不是打草驚蛇了吧?」
「你這是活活的把草打爛,把蛇給驚死了呀。」
「你到底想做什麼?王尚,你能不能說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嬌娘實在是壓不住心頭怒火,歇斯底里的咆哮:「你做事情之前,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跟著你做事的人的死活?」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