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身子也開始劇烈地顫抖。他略微有些厭惡的神情刺痛了我的雙眼,瞬時間,心猶如被刀絞般痛楚。
這個男人,我曾拿出生命愛過。
他有個特別好聽的名字,池上泉。
一別數月,他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改變,依舊光鮮高貴,而我
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我有些重心不穩地晃了晃,手中的酒也跟著潑灑了出來,濺在我臉上、胸前。
與此同時,身側的豬臉男發出一聲殺豬般地怒吼聲。
「你他媽搞什麼啊?」
我木然地轉過臉,慌亂地抹去了眼角的淚跡,順著豬臉男的視線看向了他的白皮鞋。
上面,同樣被灑到了酒漬。
「這可是全國限量唯有這麼一雙的,你說,你怎麼賠啊?」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也是,這種場合向來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周奕琛亦是,他的笑容只增不減。
包廂內安靜到我可以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我下意識地抽出桌上的紙巾,彎腰為豬臉男擦拭。
可他卻速度極快地扣住了我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將我扯到了地上。
肥碩的雙腿一疊,他扭過了臉。
「周總,你帶過來的女人是真不懂規矩,還是和我玩矯情?」
周奕琛搖晃著杯子,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不懂,陳少教她就是。」
像是得到了應允般,豬臉男立馬喜笑顏開。
他將白皮鞋貼近了我的臉旁,命令道。
「給老子舔乾淨!」
我不可置信地緊緊盯著他,而他一點點地將腳靠過來,恨不得塞進我嘴裡。
雙拳不自覺地握緊,我顫抖不止地望向了坐在角落的池上泉,試圖求他為我解圍,然,他只看了我一眼,便瞥開了目光。昏暗的燈光下,他薄情的側臉讓我心如死灰。
「看什麼呢?」
豬臉男掐住了我的下巴,用力一搖,而後笑嘻嘻地也望向了池上泉。
「池總,你認識她?」
池上泉默了片刻,笑說。
「不認識。」
簡單的三個字重重地擊在了我的心尖,連呼吸都變得極為窘迫。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池上泉心中已經沒了我的一席之位。
強忍著反胃與屈辱感,我自暴自棄般地垂下了腦袋,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蘇南,這是你該受的,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在舌尖挨到皮鞋的那一刻,我的頭皮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疼痛。
周奕琛惡狠狠地揪著我的頭髮,又將我扯回了沙發中,壓低聲音沉聲道。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我半眯著眸,沒明白他的意思,正欲搖頭,周奕琛便鬆開了手。
「好好陪陳少喝。」
話落他不再看我,又環緊了豬臉男的女伴,臉上是富家公子哥特有的輕浮。
氣氛莫名地尷尬,豬臉男的目光在我與周奕琛之間來回流轉。
奇怪的是,他不再為難我,只讓我把酒添滿。我暗自鬆了口氣,為了不再惹惱豬臉男,我只能佯裝乖巧地順勢而行。
我很少喝酒,所以酒量這種東西在我的字典里壓根不存在。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腹中,我險些吐出來。
強忍著胃中翻雲覆海的噁心,我數不清我具體喝了多少杯。
豬臉男也沒料到我酒量那麼差,趁機不停地在我身上卡油。
「哎喲,胸挺大,我喜歡。」
豬臉男在我猝不及防之時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嘴把直接咬住了我的雙唇,一股惡臭味充斥在鼻間,我瞬時清醒了不少。
我極盡全力地擺脫他的束縛,他則不停地收緊手中的力道。
也許是被我弄煩了,他反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媽的,你再給老子裝,信不信老子現在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