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嗎?」
夜晚,某飯店包間內,正在參與公司團建的顏楓抬頭看向眼前的女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言語。
女人名叫顧傾,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如今的老闆,家境比較富裕,畢業後拿了筆錢就出來開了個公司。
他那時也剛好在找工作,熟人見面一拍即合,順理成章的入了職,眼下已是第五個年頭,身為社畜的他也逐漸習慣了公司平時的交際。
「真不是我說,你今年都多大了,還不打算找個人過日子?」顧傾白了他一眼,抿下一口杯中淡酒,接著說道:「都28了,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還真想為了她孤獨終老啊?」
顏楓嘴一撇,嘟囔道:「那老闆你不也沒對象嘛?」
這一下可戳到了顧傾的痛處,只見其砰的一聲將杯子摔在桌上,紅著小臉,氣呼呼的說道:
「我和你能一樣嗎?別忘了現在本姑娘才26!年輕的很!」
吵鬧聲驚擾了周圍的員工,但大夥也都是公司內部的熟人,早習慣了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並不會過多在意。
「是是是,對對對,老闆說的是,老闆最年輕了,老闆永遠十八歲」顏楓嘴上應承著,背地裡卻不自覺嘆了口氣。
眼前恍惚間出現了一個溫柔的人影,即使背對著他,顏楓也知道是誰。
白曦,一個乾淨素雅的名字。
那是第一次暗戀的女人,也是他一生的遺憾,因為他們之間的年紀相差過多,所以從六歲那年遇見她開始,直到去年她在國外去世,顏楓都沒能來得及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如果說白月光是一個男人永遠的意難平,那麼比之更加無法忘懷的,便是只能活在記憶里的白月光。
一隻白嫩纖細的玉手將滿滿一杯啤酒遞了過來,打斷了男人的思緒。
「還想她呢?」顧傾問道,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女人臉頰之上已不知何時泛起兩片酡紅:「喝點吧,公司團建,我買單,喝點也許能好受些。」
顏楓搖了搖頭,將酒杯推了回去。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喝酒。」
「我當然知道,」女人撇了撇嘴,輕嘆一聲,調侃道:「就因為她不喜歡,所以菸酒你是連一點都不帶沾的,這麼多年,該說你固執呢?還是痴情呢?」
「說我傻吧,」顏楓笑了笑,同時還不忘囑咐道:「記得明早別再遲到了,有個合同要簽的,你必須到場。」
「不去不行嘛?」
「不行。」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的老父親!」顧傾努了努嘴,抱怨道:「真是的,整天挑我毛病,下班時間還要吩咐工作,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是老闆」
「就因為你是老闆,所以才需要親自簽字。」顏楓一臉認真的說道。
口袋裡傳來震動,他眉頭一皺,拿出手機,選擇接通。
突然,男人的雙眼猛的睜大,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電話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騷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望向了這個公司實際上的管理者。
而顏楓卻沒管這些,只是拿著電話,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接著追問道:「我知道了,現在那孩子在哪?」
說著,他已經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外套。
「誒誒誒!這就走了?菜還沒吃幾口呢!」顧傾著急道。
可男人卻已經穿好了衣服,急匆匆離去,只留給她一句簡短的話語:
「下次吧,有急事,明早別遲到。」
伴著店門的關閉,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唯剩仍坐在位子上的女人,紅著小臉,咬著牙喘著粗氣,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罵道:
「死瘋子!」
拔下電瓶車的鑰匙,忽略朝自己打招呼的鄰居,顏楓趕忙跑進電梯,按下按鈕
片刻。
叮!
鈴聲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而他的視線當中也出現了個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的花季少女。
一身樸素的藍色校服,腦後梳著烏黑柔順的馬尾,一雙纖細白皙的藕臂橫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