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逼問本大王,本大王的力量根本沒有恢復,所以不想死的話趕緊逃離這裡!」
沙礫之石在石山的衣袋之中劇烈如同篩子般顫動著,識念急促地傳達到石山的腦海里。
「啊——」
然而正當這時,平地乍然而起一道厲喝,聲嘶力竭的嘶扯,一股凌厲之氣便是猶如深潭裡的冷水飛濺,冰寒氣息暴露無疑。
抬眼就見修煉場的一片廢墟里爬起一人,紫色的紗袍凜冽,正是紫關。
此時樣貌頗為慘狀,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氣息忽上忽下極不穩定,腳步瘸拐,看似已經重傷在身,虛弱至極,卻是還在掙扎。
「來了!」
還沒有稍稍喘息片刻,沙礫之石的識念聲音就是再次突兀地迴響於石山的腦海當中。
咻咻咻!
沙礫之石的識念剛落,就在修煉場半空之上,兩道黑影霍然凌立於空,氣息瞬息間霸道擴張,強大的咒識橫掃全場,凌厲之勢,宛如兩柄初露鋒芒的利劍出鞘!
隨之這兩道陌生身影襲來,石家修煉場上,又是出現數十的黑袍身影,這些黑袍上都是畫有奇異咒文圖案,像是某種的特有標識,他們的臉面也都是被包裹於黑袍袍帽之中,身上氣息幽幽,境界實力絕對是在石山之上。
「真是好久不見了!石兄!」
不稍片刻,半空中的兩道身影就是緩緩落了下來,兩位鬚髮白眉,一道青袍,一道灰袍,一個矮胖,一個瘦高,好不配搭的一對,首先開口是青袍老者,他一落地就是朝著竭力從地上爬起的石安拱手而道,滿面桃花。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石兄,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
青袍老者一說完,在其身旁的灰袍老者就是跟著笑道,眼睛迷成了月牙兒,不知其中意味如何,拱手稱道,緩步朝著石安靠近。
「是你們兩個老傢伙!李柄!陳道!」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石安卻是滿口鮮血,神情萎靡至極,面容里仿佛沉澱了數百年的蒼白,他的眼眸尋著作乍之聲盯了上去,口中低沉一聲。
「都是多年的舊識了,也不用拐彎抹角,今天我陳道前來的目的,石兄也應該清楚的很!」
瘦高灰袍的陳道抖了抖身,雙手插於兩袖間,瞧著石安的頹廢模樣,陌不為然,開口淡淡說道。
「你們,難道現在還想要得到牙龍之骨?別痴人說夢了!我石安就算是死也不會將它交給你們!十六年前是,現在也是!從沒有變過!」
竭力地遏制著身體傷勢的加劇,用袍袖抹去嘴角的黏人血漬,石安呼喘一口氣,費力卻是極其斬釘截鐵地應答道。
面目斷然決意之色!
「呵呵,石兄還是和當年一樣的性子啊!不過這次,你該看清楚狀況才對吧!看看是誰要殺了你,是誰滅你石家啊!他可是你捨命相救的師兄的兒子,你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他所逼吧?」
陳道身旁,矮胖的青袍老者李柄,他像是神似得輕輕一笑,嘴角噙著那輕蔑意味,霍然抬手一指站於石安身後五米外的紫關,口中輕喝。
「哼!我早就知道當年是你們挑撥離間我和師兄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你們會做到這麼狠!」
聲音鏗鏘,石安氣憤之下不由口中咳出來一絲鮮血,雙眼瞪得老大,其中血絲滿布,然而容顏蒼白盡顯無力。
「你說什麼?!」
無力的佝僂著身子,渾身上下無是不在的麻木疼痛感,紫關赫然一抬頭,瞳孔驟然緊縮,他像是突地中邪一般怔了一下,急急地喝道一聲。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十六年前的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人難道都說和十六年前有關係,石焅大伯也這樣說著十六年前,不過現在,該怎麼解決周圍的這些麻煩!
爬出了沙坑,肩上扛著昏迷不醒的石莊,石山沒有任何動彈,只是望著四周動態,咒識察覺警惕著一切狀況。
周遭,數十的黑袍人呈現圍捕之形,氣息冷透著仿佛隨時準備出鞘劃開的脊刃,石山自然是在這包圍圈當中,但卻不敢妄自動作,搞不好會被當場擊斃。
不說那兩個石安面前的青袍灰袍高矮老者,就是在這周圍的那些黑袍人,恐怕他石山一有什麼異樣,就是會一齊攻擊,境界實力完全是石山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