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開口,陸行川就先行嗤笑一聲,嘲弄、輕蔑,似乎篤定她會打電話過來。
「紀小姐,有何貴幹?」
他說話陰陽怪氣。
「不就是想讓我道歉嗎?我給你道歉」
「不是吧?你以為就簡單的電話無關痛癢地說兩句道歉的話?我要你過來給薇薇磕頭道歉,並且讓她還你十個巴掌,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你到底是恨我打了林薇薇,還是恨我騙了你呢?」
那頭沒有說話。
「陸行川,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有男朋友了,是你不信。我也說了,我祝福你和林薇薇,你自信過頭,以為我在和你玩欲擒故縱。」
「我給裴硯當情人,你能接受,你覺得我自甘墮落。但當老婆不行,因為那是人上人,你沒資格憐憫我了對嗎?」
「陸行川我知道你這個人控制欲強,就算我和你分手了,你依然覺得我是屬於你的,貼上你的標籤一輩子拿不下來。但很可惜,你在我這已經是過去式。」
「紀眠——」
陸行川聲音沙啞低沉,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憤怒到了極點。
「我會去給林薇薇道歉,如你所願。那你也要恢復和裴氏的合作,別借題發揮。」
「他就那麼重要,值得你放下身段受了委屈也要幫他?」
「陸行川,你怕不是忘了,你之前在我這兒也很重要,重要到我願意捨棄自己去保護你。只可惜,現在的你比不上裴硯的一根頭髮。」
哪怕裴硯只是履行夫妻義務,任何當他的妻子,他都會好好保護。
但,她在這兒體會到了尊重,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把陸行川當寶貝的時候,他不珍惜。
那就當棵草,踩在腳底下,漠不關心吧。
「紀眠你還真是牙尖嘴利啊,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你沒發現的可太多了,你放心,你的好兄弟都見過了。」
「你們,你們有沒有」
陸行川梗著聲音質問。
紀眠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在問她,有沒有和裴硯上床發生關係。
她想也不想地回答:「當然有!陸行川,你之前都以為我給裴硯當情人了,我們之間還能是清白的嗎?」
陸行川在那頭不說話,估計氣得半死。
他這三年肯定有生理需求,可為了林薇薇一直忍著,覺得自己對她的感情可鑑日月。
但沒想到,他三年沒碰過的女人,竟然被綁匪玷污了清白。
那種情況,紀眠不是自願的,後來誤以為她給裴硯當情人,那她出賣身體的本質是為了引起陸行川的注意。
陸行川才能接受,還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悲憫地看著紀眠為了他業火纏身。
那種感覺就是
看這個傻女人,為了他,不惜作踐自己的身體引他注意。
可沒想到,紀眠心甘情願!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紀眠,我再問你一次,你和他結婚,是不是有報復我的存在?」
紀眠自然不能說真話,故意輕飄飄地說道。
「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中了裴硯的權勢地位,還有他的臉蛋、身材,能夠滿足我的需求。」
「你撒謊,你明明就是為了報復我!」
陸行川聲嘶力竭,明顯瀕臨崩潰的邊緣。
紀眠像是看著跳樑小丑。
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是做給誰看呢。
男人,真奇怪。
有的人離了婚,還覺得前妻是屬於他的,真是要命。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什麼時候道歉?」
「現在,就給我滾過來,來陸氏公館!」
他怒吼出聲。
「好,你最好說好算話。」
這次紀眠學聰明了,怕他出爾反爾,特地準備了合同,白紙黑字,如果他事後不認賬,還想發難裴氏,就不能拿她做文章了。
她